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明顯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歡愉,與玩味夾雜的渾然一體,他垂下眼,所有的情緒被他長長的睫毛掩蓋的很好,只是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出賣了他的心情。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他忽然道,一聲令下那些侍女們都乖乖的撤了下去,并且?guī)狭碎T,全程幾乎悄無聲息。
只是就在我還在觀察周邊情況的時候,言諾忽然俯下了頭,半晌后我就感到嘴上一熱。
這是什么?
感到唇間傳來的觸感,我一頭霧水。
這是在吃飯前需要儀式嗎?可我之前怎么沒有.....?
面對我投出疑惑迷茫的目光,他只是狡黠的笑了笑,眼睛撲閃著,有些濕漉漉的。他優(yōu)雅的拉開了我們的距離,雙手抱胸,明明遠離了他的氣息,我卻莫名感到自己臉上有點熱。
“這個動作叫親吻,”他說,看起來他很喜歡我的反應,“只有喜歡一個人才能這么做,而我恰巧喜歡你?!?/p>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傻姑娘,我都忘了你失去記憶了,不過沒關(guān)系,你只需要記住我所說的,”他忽然頓了頓,又淺笑著說道,“因為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在言諾的教導下,我到也學會了如何使用刀叉。也安靜自然的吃上了一頓飯。
其實我知道什么是親吻,我在書上看過, 但.......書上寫的似乎更為激烈熱情,而言諾的吻,更像是......蜻蜓點水?
感覺是個不錯的比喻。
另外言諾給我安排了個女生,我需要叫她蘇珊,她是被安排到來教我日常生活的常識的。與那些戴著個面具一般冷冰冰的侍女不同,蘇珊很溫柔,也很愛笑,她的眼里是有星星的,這個是我莫名感覺向往的。
她會手語,我與她交流沒有什么障礙,我會經(jīng)常問她一些問題,她也會笑著回答我。有時候盡管我什么都沒問,但她也仿佛心知肚明一般,會把她一些有趣精彩的故事告訴我。
她說俄羅斯的巧克力是最好吃的、普羅旺斯的薰衣草是最美的、埃及的一個地方供養(yǎng)的居然是屎殼郎、落基山脈的星空很棒......她說,她想坐一次綠皮火車,穿越法國;也想深吸一口氣,在澳門塔試一次蹦極、還想潛入尼西亞吉利群島,去看一次海龜........
我比劃說,我也想看看,可能以前的我看過,可我卻已經(jīng)忘了俄羅斯的巧克力、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落基山脈的星空、法國的綠皮火車還有尼西亞吉利群島的海龜。
她笑了笑說,會有機會的。
我信任她,所以我點了點頭。
大概過了一個月吧,我已經(jīng)慢慢能夠適應日常生活,不再會為了無法使用刀叉而羞澀,卻也感到有些無聊苦悶。蘇珊雖然會給我講那些美妙的事情,但我從未見過,失了憶的我也無法想象。
我想出去走走。
我明白,如果要出去,侍女做不了主,蘇珊做不了主,只有言諾可以做主,帶我出去。
可他這個月似乎非常的忙。
他幾乎只回來了幾次,而且每次回來都一臉疲憊,唯獨看見我還會輕輕的笑一下,有時也會走過來摸摸我的頭,然后回房......我看著他的模樣,心中不知覺泛起了酸澀,一想到以前的我還能幫他而現(xiàn)在的我更像個累贅,想要出去的念想就更無法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