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吻上,馬嘉祺突然神識緊繃,松開了她,扶住額頭往后倒退了幾步,一個重心不穩(wěn)坐下了。
閉眼調整著呼吸,平復著胡亂跳動的心,放下手,抬眼望見白凈待在原地沒動,泛著淚光正凝視他。
馬嘉祺側過臉,慌了,感覺自己沖動了,差點就沒控制住自己,帶著抱歉的語氣說著。
馬嘉祺對不起,我……
欲言又止,室內一片安靜,只能聽見機器發(fā)動的聲音。
白凈邁著步伐,走向低頭愧疚的馬嘉祺,坐在他身旁。
從背后環(huán)住他,側臉靠在他的背脊上。
就這樣緊緊的抱住他,不松手。
馬嘉祺抬手握住環(huán)住他的小手,心里一陣自責。
該死,居然讓她哭了。
馬嘉祺對不起,別哭。
他的聲音溫柔到骨子里了,字字裝進白凈的心里。
明明都還沒有明白白凈對于自己是什么樣的喜歡,現(xiàn)在卻對她做出這種事情。
說好不會傷害她的。
結果還是讓她哭了。
她從一開始就沒怪過馬嘉祺,她明白他的顧慮,怕自己會多想。
可還是因為他的后退而抑制不住眼眶中的淚水。
半響,軟綿綿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白凈我喜歡你,戀人之間的喜歡。
馬嘉祺一怔,會心一笑。
原來如此。
發(fā)電機啟動,大樓內亮堂了起來,電梯恢復正常。
電梯門緩緩打開,只見丁程鑫和蘇安奕正緊緊的抱在一起,讓趙霽嘉和林言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就這樣靠近了?
意識到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丁程鑫松開她,略微尷尬的望向門外的兩人,故作鎮(zhèn)定的合拳擋住紅唇,輕咳兩聲。
丁程鑫那個,她,害怕。
身旁的人有了動靜,支撐著顫抖的身體悠悠站了起來,嘴唇發(fā)白,滿頭冷汗,還盡力扯出一個笑容。
蘇安奕我沒事兒……
趙霽嘉和林言七急忙進去將她扶住,慢慢走出來,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本想上前幫忙的丁程鑫最后還是收回了手,目送著她們的離去,心里一陣不是滋味。
為什么每次都會想到許頌歌,這是他最煩惱的地方。
難道忘記一個人,真的有這么難嗎?
可是,在面對蘇安奕的時候,雖然很像許頌歌,但那種感覺。
好像不一樣。
趙霽嘉還有哪兒不舒服?
回到酒店時,兩人就開始忙手忙腳的照顧蘇安奕,給她遞水,幫她順順氣。
折騰了老半天,蘇安奕也終于有了好轉,臉色也開始紅潤了起來,早早的入眠睡下了。
照著門牌號回來的白凈滿臉通紅,帶著小女孩青澀的笑容,宛如一副初戀戲碼上映。
林言七喲,約會的舍得回來了?
林言七起身扯過她的臂膀,環(huán)在懷中,湊近一瞄。
林言七臉還紅了呢。
趙霽嘉是嘛是嘛?我看看。
聽聞,趙霽嘉也忍不住八卦了起來,白凈也是一臉害羞的掙脫出來。
趙霽嘉是小馬哥做了什么嗎?
白凈一怔,最后低頭含笑,回想著在摩天輪上發(fā)生的事,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經(jīng)歷。
她不爭氣的眼淚侵濕了馬嘉祺的外套,見他并沒有要回答,便有些失落的想收回環(huán)住他的手。
剛松開,準備抽回,卻被一雙溫暖的大掌給鉗制住了,雙手包圍著她的小手,就像起初溫暖她的手一樣。
馬嘉祺轉過身,松開她的手,搭上她瘦弱的雙肩,含情脈脈的凝視著她的眼眸。
馬嘉祺我戀上一個人,兩個字,十三筆。
白凈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馬嘉祺接下來的話給打斷了。
馬嘉祺我喜歡那個人已經(jīng)很久了,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去更改它,因為我只認定那一個人,陪我過一生的人。
馬嘉祺白凈。
他壓抑著心中的情緒,不顧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他只想告訴他心愛的那個人。
這一生,只能是她。
馬嘉祺這條路很艱苦,會讓你受到委屈,隨時都會面臨極大的困難,我也會盡我所能保護你一方平安,所以,這條路,你愿意陪我一起走到底嗎?
最終沒繃住,眼淚掉了下來,她壓抑著哭聲,逼自己收回眼淚,可無奈就是收不住。
明明自己不是愛哭鼻子的人,卻偏偏在面對馬嘉祺的時候,總是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也從沒想過馬嘉祺居然會用她曾經(jīng)私信他的一段話來回復自己。
我戀上一個人,三個字,二十九筆。
我戀上一個人,溫柔人,暗戀情愫。
我戀上一個人,馬嘉祺,余生之至。
他不急。
溫柔地擦去她的眼淚,輕輕吻住她的額頭,想給她一份安穩(wěn),安撫著她的情緒。
白凈嗯。
隔了好一會兒,白凈才單調出一個鼻音來回復她愛了四年的男孩兒。
感動的眼淚,總是這樣猝不及防,因為心底的那塊兒防線,會成功的被一個能牽動住你心的人所擾亂。
白凈,也許就是這樣。
馬嘉祺牽著她回到酒店,一路上白凈一直低著頭,但他不惱,為她帶路,注意她腳邊是否安全。
到樓下后,兩人面對面,白凈也終于抬頭對上馬嘉祺那干凈的眸子,咧嘴輕笑著。
白凈晚安。
馬嘉祺點點頭,最后揉了一下她的腦袋,才開口。
馬嘉祺晚安。
正當白凈轉身沒走幾步,就被一個大力的手掌給扯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馬嘉祺一手撫住白凈的背脊,一手扣住她的后腦勺,讓她緊緊貼近自己的胸口。
下顎抵在她柔順的發(fā)絲上,緩緩開口。
馬嘉祺聽,這顆心臟,從今以后,只會為你而跳動。
白凈臉一紅,想脫離卻被禁錮的更緊,聽著從上方再次傳來的話語。
馬嘉祺等我三年,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