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末初蹙起秀眉,蔥白的手指撫在紋理上,隨后就找書柜內(nèi)的書,一本本翻著。
拿出最后一本書時,發(fā)現(xiàn)了書柜內(nèi)側(cè)有一塊凸起的橢圓形物體。
白末初摸索著,輕輕一摁,沒什么變化,轉(zhuǎn)身看向書,忽然,兩個書柜居然沉重地像門似的打開了。
白末初驚嘆不已,就在剛要進(jìn)去時,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
白末初又摁了圓形開關(guān),兩個書柜緩緩合上。
然后快速的擺放著書,回歸原樣。
門一打開,傭人走進(jìn)來,看見白末初正在低頭看書,認(rèn)真的仿佛仙境里的仙子,散發(fā)出迷人的光芒。
“大小姐?你怎么在這?”傭人拿著抹布,好奇地問。
白末初仿佛才知道她的到來,“看書。”說著,把書輕晃了下,隨即又問,“你來,有事?”
“噢,大小姐,我來打掃衛(wèi)生。”傭人微笑道,拿起手中的抹布就開始擦桌子。
“大半夜,你來打掃衛(wèi)生?”白末初輕合上書,目光清冷的看向她。
“我是值晚班,每天凌晨一兩點(diǎn)都要來打掃一次?!眰蛉嗣畹?,心中還是很愉快。
白末初聞言,面無表情,應(yīng)聲往外走,“我先走了?!?/p>
“大小姐慢走。”
白末初回到房間,那本書也拿了下來——
《TheUnbearableLightnessofBeing》,是米蘭作家昆德拉的著作,翻譯過來,就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雖然有愛情故事,但它卻是一部哲理性小說。
她每天閑下來時就看看,就當(dāng)豐富一下生活也好。
明天還得去趟書房,要再晚點(diǎn)兒,去書柜后的暗室一探究竟。
清晨的光芒肆溢,仿佛花園里傳來的幽香一般沁人。
白末初早早起了,叫來李嬸。
“大小姐,昨天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李嬸心急,前天晚上整宿都沒回來,昨晚看見他們在大廳起了爭執(zhí),夫人一心想把大小姐趕出去。
“李嬸,”白末初轉(zhuǎn)眸看向她,眼底平靜無波,像是昨天的事是在別人身上發(fā)生的。
頓了頓,白末初繼續(xù)道,“前天晚上的那杯牛奶……”
白末初思來想去,除了吃的外賣,只有李嬸給她的那杯牛奶。
“大小姐,你說的,什么意思?”李嬸皺眉不解,面上的紋理都快扭到一起了。
“在牛奶里,你放了什么?”白末初開門見山。
李嬸一愣,慌忙開口,“大小姐,我什么也沒放啊?!?/p>
滿臉驚慌無措,李嬸也是被嚇了一跳,沒想到居然是那杯牛奶有問題。
“你確定?”白末初反問,周身散發(fā)著高冷的氣息,讓人難以靠近。
“是真的是真的,大小姐,我害誰也不會害你??!”李嬸欲哭無淚,但一直在解釋,洗脫自己的嫌疑,“大小姐,我對您絕對忠心,你真的懷疑是我?雖然我也看不慣夫人,但我能做的都會做,我會幫你,只要你沒事……大小姐,你要相信我,李嬸是把你當(dāng)親生女兒看待的……”
白末初聽著李嬸的解釋,她也不是不相信她,只是嫌疑都在那杯牛奶上……
“李嬸,那杯牛奶,是你從頭到尾都經(jīng)手的嗎?”
李嬸仔細(xì)想了想,隨后開口,“全程都是我在啊。對了,加熱牛奶時,我離開了一下?!?/p>
白末初貓眸微瞇,沒有什么多余的話語,這就解釋的通了。
李嬸也像是知道了什么,恍然大悟,“哎大小姐,你說不會是趁我離開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