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俊蓖尥弈樑e著手中的桃木劍,有些被我的尖叫聲嚇到,顫抖了下舉在手中的桃木劍。
此刻,我卻看到上官冥夜突然出現(xiàn)在了娃娃臉的身后,剛剛瞪大了眼睛,結果就被他徒手捂住了嘴巴,冰杯強行拉回到角落中。
而這時候,上官冥夜的臉已經(jīng)從原本的鐵青色,變成了更加難看的鍋底色。
“別出聲,據(jù)我判斷,里面至少有三只厲鬼?!蓖尥弈樋粗?,又一臉誠懇和焦急的和我打著商量說。
“我是一名捉鬼師,是被這房子里面強大的鬼氣而來,你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你的?!?/p>
“我剛剛之所以會阻止你,就是不想你進去送死?!蓖尥弈樎姆砰_了我,又舉著桃木劍對我說,“姑娘,你快走吧,有多遠走多遠?!?/p>
我看到上官冥夜又倏然飄到了娃娃臉的身后,在他剛要揮出掌風的一瞬間,我突然上前攔住了他,急急地低語說:“他沒把我怎么樣,只是擔心我會受到厲鬼的襲擊罷了?!?/p>
“哼,你居然還敢護著這個小白臉?!鄙瞎仝ひ估淅涞耐崎_了我,當他再次上前的時候,我又一次攔在了娃娃臉的面前。
“放肆?!鄙瞎仝ひ姑腿粨]了一下袖子,驟然刮起的陰風,將娃娃臉手中的桃木劍吹落掉地。
我真的有些搞不懂這只男鬼,怎么動不動就愛吃醋,人家不過就是拉了我一下,他居然會氣成這個樣子。
新賬舊怨,上官冥夜索性不顧我的死活,賭氣走了。
“意外,這純粹就是一個意外?!蓖尥弈樴洁洁爨斓膶ξ艺f了一句,“對于我端木希明來說,這幾個小鬼兒又算得了什么呢?!?/p>
這位端木希明重新握起了自己的桃木劍,踏著抖抖索索的步子就闖了進去,可是,他剛進去,房間的門就重重的關上了。
而這時候,走廊內的陡然滅掉,又陡然亮起,恐怖的氣氛很快彌漫登場。
“小容……”旁邊的樓道內,突然傳來了一陣凄慘的聲音,我聽得出,那就是李巖的聲音。
我顧不得想太多,又或者我的心里面篤定,不管我和上官冥夜鬧的多僵,他是絕對不會棄我的死活于不顧的。
想到這里,我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李巖。”我剛要推開樓道門,結果門內好像有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在和我較勁兒,頭頂上的燈泡忽明忽暗的閃動著。
我?guī)缀醢殉阅痰膭艃喝际沽顺鰜?,突然,門內的力量松了一口氣,我借著這次機會,很快推開了門。
“血……”兩只肚大如羅的鬼母直勾勾的盯著我,白面長發(fā),黑色的指甲更是迫不及待的撓著身后的墻壁,貪婪又細碎的嘶吼著。
我這才意識到,剛剛只顧著開門救人,一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鮮紅的血氣流出,一下就吸引著這些貪婪的鬼母。
“別……別過來?!蔽椅罩种械挠衽寰统鴺窍屡苋?,而這兩個鬼母就像黑血蝙蝠一般死死地盯著我。
我急切又凌亂的腳步聲在安靜的樓道內響起,其中一個鬼母猛地一下朝我飛了過來,我猛然閃躲,她就重重的撞到了樓下一層的照明燈上。
我看到整顆燈泡嵌入了她血紅色的頭頂中,不斷濺落的電光火花落在地面上,灼燒著她的皮膚,發(fā)出令人作嘔的惡臭味。
“血……”我猛然一驚,再次不小心咬破了嘴唇,被電傷的鬼母揮舞著已經(jīng)變成黑色的指甲,試圖朝我飛過來,但她卻被插在腦袋中的燈泡掛住,懸在半空中,不斷的動彈著。
而這時候,另一只鬼母卻莫名其妙的消失 。
“小容?!蔽矣忠淮温牭搅死顜r呼喊我的聲音,咽了口唾沫,朝著聲源奔去。
但是,我往上跑了好幾個樓梯,整個人更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等我再抬起頭的時候,卻還是看到了那只掛在頭頂上的鬼母。
不對啊,我明明是上樓,為什么還是回到了原地了。
“小容,救我?!边@時候,李巖的呼喊聲又從樓下傳來,我又一次緊咬了下嘴唇,直接朝著樓下跑去。
可當我再次頓住腳步的時候,我竟然還是回到了原點。
而最讓我感到奇怪和害怕的是,這時候,整個樓梯間響起了響亮的腳步聲,一下下撞擊在墻上,發(fā)出恐怖陰森的聲響。
我咽了口唾沫,心想著自己是不是真的遇到鬼打墻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怕是跑死,也根本走不出去。
突然,一個巨大的東西從頭頂落下,我還沒反應過來,惡臭味的鮮血就濺落在我的身上,我看到一個忽明忽暗東西滾落到了樓下一層的角落中。
接借著忽明忽暗的光線,我才看清楚,掉落的居然是鬼母的頭顱。
失去頭顱的鬼母,蠕動著笨重的身子,很是苦難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只不過,即使是落到這般的慘樣,她還是不甘心的朝我涌過來。
我確定自己現(xiàn)在此刻陷入鬼打墻中,跑是肯定跑不出去了,只能硬著頭皮向后退守著。
而這時候,一個白色的魂魄突然從鬼母的大肚中跳落出來,竟然是女鬼陳蘭。
“容慕可,我飛了這么大的勁,終于把你引來了?!标愄m扯著陰冷的笑容,一步步的向我逼近著,甚至還越發(fā)得意的說。
“雖然上官冥夜很厲害,但我只是稍稍使了一點手段,就挑撥了你們之間的關系。”
“原來……那個捉鬼師端木希明是你故意引來的。”我沒想到陳蘭居然會這大的膽子,居然連堂堂的冥界太子也敢戲弄。
“不然呢?!标愄m一甩身后的黑色成群,那只在地上蠕動的鬼母,就失去了聲響,瞬間,就化成了一團血水。
我看著粘稠惡臭的血水順著樓梯一點點的流淌下去,更是忍不住心里的惡心,吐了出來。
“就憑那個半瓶醋,你覺得他能夠找到這里來嗎?”陳蘭突然吐了吐自己紅色的舌頭,鋒利的牙齒凸顯出來,陰鷙的笑著說,“容慕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p>
但就在這個時候,又一串響亮的腳步聲傳來,我還沒看清楚是誰,一灘紅色粘稠的東西就朝我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