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不說的話,我還真的是忘記了,原來你是羽扇公主的親生兒子啊?!蔽衣詭еS刺的冷哼了一聲。
“小嬸子,你別用這種語氣嘲笑我了?!闭f到這里的時候,上官夜風又變得十分感傷的說,“我從來沒見過我的親生母親,說句實在話,五年之前,我一直都以為自己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卻沒想到自己的母親居然是冥界的羽扇公主?!?/p>
前半句話,我還是相信的,至于后半句話,我就覺得上官夜風撒謊了。
羽扇公主作惡多端,我相信上官夜風生下來之后,的確和羽扇公主隔絕了,但是作為上官家的后代,他應該會得到最好的照顧。
“上官夜風?!蔽肄D過頭看著他說,“說句實在話,我非常理解你迫切救出自己母親的心情,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見到她后,或許和你想象中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呢?!?/p>
“我才不怕呢,因為那是我的親生母親,我們可是骨血之情,我根本不怕。”上官夜風還是十分信誓旦旦的說。
“你不怕,但是我害怕啊。”聽了他的話,我卻十分平靜的搖了搖頭,“所以,你也別像個跟屁蟲一般的跟在我的身后了?!?/p>
“我也不想啊,只不過呢,我如何不跟在你身邊的話,就會很快被這古墓中的其他邪物干掉?!闭f完這些,上官夜風又略帶幾分得意的說,“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不進入這個圈子嗎,就是因為我不想被你對付?!?/p>
上官夜風沒有把話說透,但是我已經聽的清清楚楚了。
他大概是知道,不管是龍鳳冥戒還是冥王玉璽,對于圈子外的普通人,沒有半點的威脅,所以,他才會堅持不入圈的。
“原來是這樣啊?!蔽液吡艘宦暎职腴_玩笑的說,“既然這樣的話,我倒是有其他的想法,不如這樣好了,待會兒如果有邪物來襲的話,就讓他們先干掉你,我就不用做這個壞人了,對不對?”
“小嬸子,咱們能不能不要這么調皮???”為了保命,上官夜風又是一個賠笑,但我根本不領情。
我們繼續(xù)向前走,但我總是會是不是的想到蘇藍,我真的很后悔當初為什么沒有用自己的精血為她解毒,不然的話,她也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了。
“小嬸子,你就不用糾結了,這人啊,三分命定,七分打拼?!鄙瞎僖癸L看到我重新安靜下來后,又自作聰明的重新揣測我的話說,“你說你又不是救世主,怎么可能會顧全那么多呢,對不對?”
說著說著,我們就走進了一個巨大的院子前。
雖然說不出這院子究竟有什么不同,但是我和上官夜風同時定住了腳步。
“要不……我們進去看看?”上官夜風終于改掉了他之前花花公子的樣子,很是鄭重的對我說。
“那還等什么?”我直接大踏步的推開了院子的門。
只是,看到院子里面的景象之后,我和上官夜風同時嚇的后退了一步。
這里面的人和我之前看到的那個紅衣小女孩一樣,全都身首異處,最讓我難以置信的是,他們全都跪在地上,腦袋放在自己的右側,正如那些虔誠的信徒,把自己的帽子放在地上一般。
而他們朝拜的方向,是一座很高大的房子。
在看到上面的兩個字之后,我和上官夜風一陣欣喜。
沒錯,這就是我們心心念念尋找的祠堂。
這祠堂的建筑足足有五六丈高,好像就是憑借這樣的高度,來顯示這棟建筑的與眾不同。
“竟然真的是祠堂……”上官夜風十分的興奮,就在他興高采烈地的剛要過去的時候,卻被我一把抓住了。
我們的到訪打破了整個祠堂的平靜,同時也好像打破了某種陣法一般,這些原本跪在那里,動都沒動的信徒們,突然之間就動了起來。
他們依舊保持著跪拜的姿勢,只不過,把地上的腦袋全都裝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跑啊。”在意識到這些陰尸很快就會對付我們之后,上官夜風拔腿就跑。
而我還沒來得及,身后的大門就重重的關上了。
以現在這種情況來看,就算我想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重新戴上頭顱的信徒們,并沒有站起來,身子也沒有絲毫的轉變,只不過,他們的頭顱卻轉了一百八十度,直接轉過頭看向了我。
只是,他們全都沒有睜開眼睛。
就在我被眼前這樣詭異的氣氛嚇到的時候,從這些跪著的人群中,突然之間站起了一個人。
而我這才發(fā)現,在這些跪著的人中,也只有這樣一個人,沒有把自己的腦袋安上去。
看著他捧在手中的人頭,花白頭發(fā),長長的胡子,年紀至少在七十歲之上,應該算是這些人中有身份的人。
“何人喧嘩?”長者問了我一句,聲音沉穩(wěn)肅穆,就像是許久未響起的鐘音一般。
“叨擾了?!蔽液笸肆艘徊剑M可能的讓自己沉靜下來的說,“我只是路過此地,絕對沒有要攪擾你們清靜的意思?!?/p>
我原以為這些死人群立刻就會站起來攻擊我,但他們卻還是很平靜的保持沉默。
就算他們現在沒有攻擊我,我還是覺得這里不是久留之地,至少在我沒有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前,我不能貿然闖入。
“對不住各位,打擾了,我現在就走……”
“留步?!本驮谖覄倓傓D過身的時候,身后的這位長者突然之間發(fā)出了一陣笑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上官冥夜的冥后吧?”
我愣了一下,又覺得渾身的冷汗冒出來,這些尸體根本就沒有睜開眼睛看我,結果就能夠這么快的猜到我是誰,而且看著他們的架勢,似乎并不打算這么快的放我走。
“你們……認識我嗎?”我慢慢的回過身,更是小心翼翼的定住腳,抬起頭看向那具站起的尸體,居然他居然笑了,盡管一直閉著眼睛。
“請問……您是什么人?”走是走不掉了,我就大著膽子問了出來,總之,死也要死個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