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星期凌秋沒有去學校也沒有參加節(jié)目錄制,一直圍著凌雁秋,小家伙不哭不鬧不知道在想什么。
宇文烈這一個星期根本沒有回家,每天就住在公司里。夜幕降臨腦海里出現(xiàn)的就是凌雁秋倒在地上的情景,那一幕刺痛了他的心。
“總裁,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人生沒有幾個五年,我覺得直接結(jié)婚,女人一但身份確定后就會慢慢接受事實。”孔令宇將咖啡放到他桌上后坐到桌子前的皮椅上,“總裁,其實五年前就是一個誤會,你解釋就沒事了?!?/p>
宇文烈瞪了他一眼,冷聲道,“做了就是做了,解釋什么?”
孔令宇閉上嘴,五年前的事情他也只是聽許浩提過一次,具體是什么情況也不清楚,自然宇文烈不愿意去解釋他也不好說什么。忽然想到進來的時候秘書的話,孔令宇猶豫著要不要跟宇文烈說。
“我要見他,為什么不可以見他。你走開不要攔著我?!遍T外傳來凌秋的聲音,宇文烈滕地站起來大步走過去開門,看到凌秋的時候臉上露著寵溺的微笑。
“對不起總裁,我……”
宇文烈擺手打住秘書的話,蹲下將凌秋抱起后關(guān)上門,“你找我有事?”
“媽媽生病了,干媽說她是想她姐姐了,你幫我找到她姐姐好不好?”
凌秋想了很久才決定來找宇文烈,開始是不愿意來求他,后來是擔心他不幫忙。他覺得宇文烈是個鐵石心腸的男人,不會愿意幫助他們。
宇文烈抱著他坐回到皮椅上,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沒有馬上回他的請求。凌雁秋生病,一定是嚇到了,聽說五年前那次回去之后也是大病了一場,還是他送的醫(yī)院,沒想到這次又是因為他生病。但是凌秋口中的姐姐,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幫我找到媽媽的姐姐,我什么條件都答應你,只要不是過分的條件。”凌秋再次開口,擔心地眼睛泛紅。
宇文烈揉揉他的頭說,“我不知道你媽媽還有個姐姐,我先去看看她可以嗎?”
“不行,干媽會生氣的。她現(xiàn)在恨不得將你大卸八塊。你那么有錢,就找人去找好不好。求你了。”凌秋哭了,以為宇文烈不愿意幫他,傷心地哭了。
宇文烈聽到求你了,這三個字,心里一陣刺痛,他愛的兩個人竟然要用到請求這樣的話語來找他做事。他應該是他們的港灣才是,在這種事上他確實做錯了。
“好吧,我讓人去孤兒院問問,有什么線索我打你電話。好嗎?”宇文烈只有從孤兒院入手,就算孤兒院早在五年前已經(jīng)搬遷,還是答應凌秋。
凌秋破涕為笑,點點頭,說,“這是我們的秘密,你不要跟干媽說。還有,之前宇文——爺爺答應我如果我陪他會給我錢,現(xiàn)在你能不能結(jié)算下多少錢?!?/p>
“孔令宇,有這事?”宇文烈看向瞬間低下頭不敢看他的孔令宇,問道??吹娇琢钣铧c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看著凌秋,寵溺地揉著他的頭,將一張金卡遞給他。
凌秋沒有接金卡,對他搖搖頭,說道,“我只要說好的那份錢,其他的我不要。我不是乞丐,你不要拿錢打發(fā)我?!?/p>
宇文烈雙眼瞬間濕潤,將他摟在懷里。除了錢,他什么都給不了他。最后孔令宇拿出合同遞給他,看到上面三萬的數(shù)目,抿著嘴,任由眼淚低落。
“總裁,他有一張銀行卡,許總的錢也是打到那張卡上,你看要不這錢就轉(zhuǎn)到那里吧?”
孔令宇想著到時候多轉(zhuǎn)點錢,小孩子也不知道,看到宇文烈點頭,當下將三十萬轉(zhuǎn)到凌秋的卡上。
不到一分鐘,凌秋的手機提示有信息,看到錢的數(shù)字,小家伙一臉陰沉地看著宇文烈,似是受到了很大的屈辱般雙眼空洞地看著他。
宇文烈慌了,連忙解釋道,“這些是給你跟你媽媽的生活費,我是你爸爸,這點義務一定要做到,不然我心里過意不去。如果你不收下,那我只有將你們接回來?!?/p>
“不要。媽媽不喜歡跟你住一起。我收下就是了?!绷枨锱欤罢业饺四阋欢ㄒo我打電話,我現(xiàn)在回去了?!?/p>
說完也不打招呼直接開門跑了。宇文烈沖孔令宇點點頭,特助領(lǐng)悟意思走出門。
華燈初上,宇文烈獨身一人開車來到江邊,任由冷風吹亂烏黑秀發(fā),手中黃色的文件夾打開又合上,幾次三番還是沒有從里面拿出什么來。
孤兒院搬遷這么多年,要查一個人不可能一個下午的時間就能夠找到,但是孔令宇卻給了他結(jié)果,當然,臉色并不好看。所以,他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也就是這樣更加不愿意去查看里面的內(nèi)容。
這里是他跟凌雁秋最喜歡來的地方,曾經(jīng)他們山盟海誓甜言蜜語地傾訴一切情緒,畫出一個個未來的藍圖。
其中有一副他記憶猶新,構(gòu)圖中有他們,還有他們的孩子,院子里是孩子玩耍的笑聲。凌雁秋說要給他生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男的像他英俊瀟灑,女的像她美麗動人。
他當時說就生個男孩吧,男孩可以幫助他一起保護她。而女孩會分走他對凌雁秋的愛,所以還是男孩好。
“你當時怎么說來著?生個女孩,讓她代替你來愛我,因為你能夠給的愛太少太少?!庇钗牧谊P(guān)掉車窗,嘆道,“凌雁秋,你一直覺得你給我的不夠,其實,是我給的太少。我欠你的太多太多了,凌雁秋,可惜你似乎并不想給我這個機會?!?/p>
宇文烈發(fā)動車子,將車開向凌雁秋的住處方向。他宇文烈從來就不是一個肯妥協(xié)的人,他要的誰也阻止不了,就算是凌雁秋不愿也要將她困在身邊。
車子飛馳而去,揚起一地黃塵,飄落一地回憶。
來到小區(qū)門口剛要拐彎,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宇文烈停下車目光注視著街對面的一男一女。男的英俊瀟灑,女的美麗動人。兩人一左一右站在路旁,許是冷風太猛,男人脫下外套披在女人身上,臉上剛毅著柔情。女人微微低頭,羞澀地拉緊著衣服,微微開口不知道講著什么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