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并不刺眼,很柔和,看上去也很溫暖,輕柔地撒在床上兩人的身上,好似考慮到他們翻云覆雨了一夜。
禾沐緩緩睜眼,身上的劇痛已不是能用言語所描繪的了。
旁邊的男人還未醒,沒了往日的冷漠,顯得更為近人,卻是深深刺痛了禾沐的眼睛。
昔日溫文儒雅的竹馬,怎么成了如今冷血殘酷的燕總?
這個男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恨透了她了吧……
若過當初……若果當初自己再聰明點,是不是結局就會不一樣了?
禾沐苦笑一下,緩緩撐起身體。
衣服已是破爛不堪,再穿也是不可能了,禾沐將目光轉向衣柜。
燕韓從不炫富,但他也從不穿早已穿過一次的衣服,所以,這個衣柜重來沒有空置過。
禾沐挑了一件白色襯衫,搭配黑色外套黑色西裝褲,穿在身上大了不止一星半點,微微皺眉,將褲腳和衣袖卷起來,穿著那紅色高跟鞋,禾沐一瘸一拐地扶著墻壁走了出去。
在她腳步聲消失后,男人睜開眼,已是雙眼通紅,異常猙獰,“你還是不肯留下來嗎?”
說完迅速穿好衣服,男人也出了房間。
本來禾沐打算悄悄離開這個酒店,但想起自己的包好像落在昨天的座位上了,便又改了方向,努力以正常的姿勢走向大廳。
大廳里只有清潔工,禾沐走過去,微微一笑,問道,“阿姨,您看見一個紅色的包包了嗎?上面還繡著一朵黑色的花?!?/p>
清潔工一抬頭,看見如此有禮貌的小姑娘,和藹地回答她,“沒看見,但是之前經(jīng)理說過,只要是顧客落下的都東西,都讓我們給放那個舉行什么趴體的地方去了,姑娘你去那里找找吧,說不定能找到?!?/p>
禾沐道完謝,又朝兔女郎party那走去。
燈光色系偏暗,背景音樂很魅惑人心,連昨日一本正經(jīng)樣貌的人們仿佛都撕去了面具,釋放本性。
包間里,人們做著各式各樣的事,有睡覺的,有卿卿我我打算去親熱一番的,當然也有就地調情的。
禾沐皺眉,盡可能忽視眼前充斥著令人發(fā)嘔的所謂上層人士,掃過每一個地方,試圖感覺找到自己的包然后離開這。
向前一步,卻踢到了一個酒瓶,發(fā)出“鐺——”的聲音。
一個富二代看過來,眼里露出驚喜。
他風流成性,卻還是被眼前的女子所驚艷。
若不是昨日父親硬是把他拽過來,怕他也不會來到這個party,看到這么美的女人了。
“喲,這還有一個啊,怎么來得這么晚?來來來,跟爺喝一杯!”男子推開身上的女人,拍拍沙發(fā),對著女生笑得那叫一個猥瑣。
見禾沐不理他,他便徑直走過去,抓住禾沐的手,“喝一杯而已,你看你姐妹們還不是喝得這么歡?”
呵,原來被當成兔女郎了嗎?
禾沐妖媚一笑,“這位小少爺認錯人了喲,我可不是兔女郎。”
說完便甩了甩手,然而那手竟還是跩得意外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