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里,柳笙簫正坐在大堂上打著珠算盤,一道黑影突然罩了過來,她抬眼一看,對方是個年紀(jì)大約二十多歲的地痞流氓,一副流里流氣的模樣。
“客官稍等,小二,為這位客官尋個座位吧。”她強(qiáng)壓住內(nèi)心的不適,喊來店小二。
對方卻并不領(lǐng)情,避開店小二笑得猥瑣:“今日在下來酒館喝酒,還請姑娘作陪?!?/p>
柳笙簫本身就是暴脾氣,這會早就拍著桌子站起來道:“聽好了!本姑娘一不和人對飲,二不陪人喝酒,你算什么東西?趕緊滾遠(yuǎn)些!”
對方也被柳笙簫的怒斥激得變了臉色,伸手欲抓住柳笙簫:“你!你別給我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來人!”
見站在周圍的家丁一起圍了過來,柳笙簫冷笑一聲,正準(zhǔn)備動手,卻聽見一聲慘叫,對方眉心已然多了個指甲蓋大小的傷痕。
她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二樓,只見二樓有一飄逸如仙的身影閃身進(jìn)了內(nèi)室,知曉江舜華不愿多生事端,于是冷笑道:“客官還是放尊重些好,這次不過是小懲大誡,若有下次……仔細(xì)你的胳膊!”
那無賴捂著眉心在地上打滾,邊痛呼邊喊:“還愣著做什么!把她給我拖回去!”
柳笙簫嬌叱一聲,信手拈起桌上的筷子,左手迎面出招,指尖猛然彈過一眾家丁的肩膀和胳膊。只見筷子觸碰之處皆多了個暗紅色的圓洞,家丁們后知后覺地捂住自己帶著一陣劇痛的胳膊和肩膀,竟是再也無力抬起。
那無賴看著慘叫的家丁傻了眼,說話時嘴皮子嚇得一抖一抖:“你、你、我,你可知我是誰——”
柳笙簫懶得和他廢話,把手一揚,又是一聲慘叫:“當(dāng)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這次姑奶奶我廢了你的胳膊,下次我拿的便是你的項上人頭!”
“老板娘好身手!”角落里一張桌子邊突然站起來個容貌俏麗的少女大聲叫好,旁邊坐著的正是馬嘉祺一眾。不必說,少女便是馬嘉祺的表妹蘇妤顏了。
柳笙簫眸光輕掃,見與蘇妤顏同桌之人雖身著便服,但衣料非尋常人家所用,便命人取出一壇好酒送過去:“多謝小姐夸贊,今日這壇酒便當(dāng)作笙簫請各位的吧?!?/p>
敖子逸倒是迫不及待地拍開封口,倒了一大碗往嘴里送:“好酒!好酒!”
蘇妤顏過去拽住柳笙簫的衣袖:“老板娘姐姐叫笙簫?”
“免貴姓柳?!绷虾嵅粍勇暽胤鏖_蘇妤顏拽著自己衣袖的手,道:“賤名笙簫?!?/p>
見馬嘉祺與丁程鑫的眼神在自己身上不停打轉(zhuǎn),她轉(zhuǎn)身欲走。
“你不是這家酒館的老板娘。”
柳笙簫的背影僵了僵,回身對端著酒杯的丁程鑫嫣然一笑:“客官說笑,笙簫便是這酒館的老板娘……”
“此酒,名為醉清歡?!?/p>
柳笙簫臉色微變,敖子逸好奇的目光看向丁程鑫:“老丁,你怎知這酒名為醉清歡?!?/p>
“從前還是樂皇子的時候,喝過?!?/p>
他下意識地捏緊了手里的酒杯。
果真是她,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