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舜華和丁程鑫鎮(zhèn)定自若,被晾在一旁的鏢師當然就不樂意了。他沖上來一腳踹翻了桌子,冷笑道:“你們知道這位置是誰坐的么?”
江舜華正準備起身,丁程鑫按住她,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這才回道:“這桌子椅子又沒寫名字,自然是先到先得了?!?/p>
那鏢師十分強壯,滿臉的絡(luò)腮胡,眼神陰鷙兇狠,腰間還別著一把彎刀。
他聽了丁程鑫的話,立馬抽出腰間的刀指著丁程鑫:“你小子找死!”
話音未落,刀尖已經(jīng)直直沖著丁程鑫的面門飛了過去。丁程鑫微微側(cè)身,輕松避過飛來的彎刀。鏢師反應(yīng)極快,下一秒拳頭就追了上去。
丁程鑫不疾不徐,站穩(wěn)身子,一記推手撥那卯足勁的拳頭,閃電般伸出另一只手,一掌拍中了那個鏢師的胸口。
這一掌丁程鑫用了內(nèi)力,鏢師身上看不出痕跡,但五臟六腑卻是受了損傷。
圍觀的人只看到丁程鑫輕輕推了那鏢師一下,對方就捂住胸口踉踉蹌蹌地退了幾步,用仇恨的眼神看著他:“老子死也要拉你一個墊背!”
他還想沖上來,樓上包廂忽然大門敞開,里面飛出個疾風般的身影,伴隨著一記飛踢:“姑奶奶總算蹲到你這個欺男霸女的狗東西了!”
來人正是被議論多時、久未出戶的鄭含煙,張真源跟在她身后,含笑出了包廂,往樓下看去,不由得渾身一震!
丁程鑫對上他的視線,眼中先是浮現(xiàn)出驚愕、不可思議,然后便是欣喜若狂。
他的弟弟還活著!
在一邊圍觀多時的江舜華和鄭含煙也對上了視線,鄭含煙怔愣片刻,馬上就認出了此人是一年未見的大師姐江舜華。
她立馬踹開還在地上抽搐的鏢師,飛撲進對方懷里:“師——是你嗎?我好想你!”
她本想叫一聲師姐,但是見對方作男子打扮,大約是不想暴露身份,只能硬生生改口,說了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
“含煙,許久未見,你還是這樣的急性子?!苯慈A笑了笑,望向躺在地上的男人。
鄭含煙撇了撇嘴:師姐這是讓她去收拾殘局呢!
她走過去,踢了踢那個鏢師,那鏢師雖然受了重傷,但還能言語。他喘著粗氣,死死瞪著鄭含煙:“我、我是乾元鏢局的人……我們家少爺……不會放過你們的!”
鄭含煙冷哼道:“聽好了,我管你是誰。恃強凌弱的人就是該死!”
“說的好?!焙鋈挥忠粋€包廂的門開了,沈重山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皺著眉讓人把那個鏢師抬走,然后對鄭含煙和丁程鑫作揖:“在下管教無方,讓鄭小姐和這位公子見笑了?!?/p>
鄭含煙翻了個白眼,直徑走到江舜華旁邊坐下。丁程鑫則還了一禮,回道:“我們兄弟二人原本是來此處喝口茶歇息歇息,這位兄弟苦苦相逼,在下不得已出手自保,請公子見諒。”
沈重山眼珠子一轉(zhuǎn),忽然把話題引到鄭含煙身上:“本以為鄭小姐只是普通的大家閨秀,對武學并無研究。今日一見,方覺沈某淺薄?!?/p>
鄭含煙還在氣頭上,嗆了他一句:“知道自己淺薄就別說出來?!?/p>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這群人居然敢對她天仙一樣的大師姐動手!不可原諒!
沈重山不知在盤算什么,并沒有惱怒,反而滿臉歉意地拱了拱手:“手下鏢師多有冒犯,改日沈某定會設(shè)宴向幾位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