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誤會,要是你死了,那我一個人生活又會很困難."林可婉解釋道.陳宇看著林可婉,說道:"我以為你會先關(guān)心回去的事呢."林可婉一愣,接著裝作憤怒的說道:"我像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嗎?"手上的動作不由加重了些力度,"疼疼疼"陳宇鬼哭狼嚎著,"知道疼就閉嘴."林可婉沒好氣的說道."我也沒說是你緊張我啊,這么激動干嘛?"陳宇嘀咕道。
在陳宇傷口處正打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的林可婉動作一頓,緊接著,陳宇便感到手心傳來一陣劇痛,"我靠,你戳我干嘛?疼死我了."劇烈的疼痛讓陳宇不由爆了句粗口,林可婉放下陳宇的手,在地上撿起一條個頭蠻大的魚,頭也不回的向山洞的方向走去,"唉,等等我啊."陳宇沖林可婉的背影喊道,急忙將地上剩下的魚撿起,跟著追了上去。
看著林可婉熟練的將火生好,不由稱贊道:“不錯嘛,這么快就將火生好了。”而林可婉對陳宇的稱贊無動于衷,只是低頭用小刀處理著魚,“生氣了?”陳宇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去,林可婉還是無視了他,只是轉(zhuǎn)了個角度,繼續(xù)處理這手上的魚,卻只見陳宇一把將刀和魚都搶了過來,在林可婉憤怒的目光下,說道:“魚不能由側(cè)面開始處理,要先將鱗片刮去?!标愑钜贿吺炀毜奶幚碇~,另一邊向林可婉講解道,而林可婉以一種莫名的情緒看著陳宇。
處理完一條魚后,陳宇用樹枝串好,遞給林可婉,看著她說道:”剛才我開玩笑開過了,你如果不喜歡,我以后不會再開了,對不起。“林可婉看著陳宇真誠的目光,心里突然間好像失去了什么,有些難受,許久,才說道:“沒關(guān)系,只是我有男朋友了,我想他應(yīng)該不喜歡這樣的玩笑。""那我以后不開了?!绷挚赏窨粗愑畹哪?,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變化,心中卻有種莫名的失落,“我們還是做朋友吧?!绷挚赏裾f道。
“嗯?!?/p>
兩人坐在火堆兩側(cè),都拿著魚在火上烤著,而林可婉雙目無神,思緒早已神游天外,”你的魚該翻面了?!瓣愑钔蝗怀雎暤?,林可婉立即被拉回現(xiàn)實,發(fā)現(xiàn)手上魚的一面已經(jīng)有些焦黑,連忙翻到背面?!蹦阍趺戳??連烤魚都會走神。“陳宇問道。
”沒什么,在想一些事情?!傲挚赏裼行┓笱艿?。
“我們不是朋友嗎?有什么事看看我能幫你想辦法嗎?”
“真沒什么,你就別問了,魚烤好了?!傲挚赏褶D(zhuǎn)移話題道。陳宇看了看她,也沒說話,將自己手上的魚遞給林可婉,將她的拿了過來,直接開吃,沒有一句多余的話,林可婉看著手上烤得金黃的魚,心中那種難受的感覺更為強烈,鼻尖一酸,豆大的淚珠就從眼眶中滴落,盡管她盡量控制著哽咽,但還是逃不過陳宇的耳朵,陳宇嘆了口氣,沒有安慰,沒有言語,繼續(xù)吃著有些焦黑的魚,林可婉將情緒抑制住后,隨意吃了兩口魚,說了句‘我再去睡會。’就回了洞里,陳宇看著洞口,隨即站了起來,徑直向森林走去。
洞中的林可婉久久未睡,心事重重,她覺的自己和陳宇的關(guān)系進展的太快了,陳宇身上仿佛有種獨特的魅力,讓人覺得與他相處有種安全感,從來不會緊張。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么會為了陳宇受傷而感到很害怕,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陳宇,但自己還沒做好準(zhǔn)備,這種突然的感覺讓她有些無措。剛才說自己有男朋友也只是騙人的,但當(dāng)她看到陳宇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時,她的心便更加動搖了,她不確定陳宇是否對自己也有感覺,所以她不敢邁出那一步。不知不覺,林可婉在滿腹心緒中睡著了,待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
林可婉走出山洞,眼前的一切讓她驚喜萬分,在洞口的不遠處,出現(xiàn)了兩個直徑一米左右的坑洼,在一個坑洼中,近十條魚在水中游曳,而另一個坑洼之中,數(shù)十個大大小小的果子浮在水面上,而旁邊的一行字,卻讓她的欣喜煙消云散,沙灘上用樹枝寫著一行字:我走了,要找到回家的路,我覺得有必要去一趟叢林深處,你在這里等我,我找到回家的方法就回來接你。這些食物應(yīng)該夠支撐一個星期左右,一個星期后我會回來。“林可婉看著這行字久久出神,許久,眼淚不住的從眼眶中流出,嘴中不停的罵道:”陳宇,你這個大笨蛋,憑什么丟下我一個人,我說我有男朋友你就丟下我,一點都不講義氣。“突然她又回過神來,”你因為我說有男朋友就走了,一定是吃醋了,這不正說明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嗎?不然吃哪門子醋?!跋氲竭@,林可婉又笑了起來,抹干凈眼淚,”好,我就在這等你一個星期?!?/p>
而在林可婉內(nèi)心波瀾起伏時,陳宇已經(jīng)回到了最初的地方,“沒想到我又回到了這里。"陳宇苦笑道,接著,將目光投向了森林深處,皺了皺眉,”為什么總覺得,這森林深處好像有著什么東西,看來必須得去一趟了?!?/p>
天邊泛起紅霞,海面還是往常一樣的明艷動人,波濤鱗鱗,閃爍著火紅的熱情。陳宇置身在這樣的美景中,思緒不由飛向遠方,“不知道爸爸媽媽現(xiàn)在怎么樣了?一定很擔(dān)心吧,希望他們能注重身體?!标愑钐稍谏碁┥希挥上肫鹆思抑械母改?。
在一個破舊小區(qū)的一間小房子里,昏暗的燈光映得墻壁灰黃,一位中年婦女坐在沙發(fā)上,滿臉憔悴,時不時抽泣,門外傳來鑰匙的晃動聲,門吱嘎一聲開了,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婦女連忙起身,“志軍,怎么樣了?有消息了嗎?”陳志軍沒有說話,搖了搖頭,甘小梅終于控制不住,哭出聲來,陳志軍將她摟進懷中,目光投向窗外,“小宇,你到底在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