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大小姐,你……還記得這些?
張安靈不知道。
我茫然的搖頭。
吳邪好像意識到了什么,扶著我的肩膀看著我。
吳邪你剛剛說,讓墨脫加派人手?
吳邪你知道墨脫有什么嗎?
眾人紛紛看向我,好像我剛才做出了什么奇怪的事。
張安靈墨脫那里,有個假的青銅門。
張安靈藍(lán)袍藏人,這你比誰都清楚吧。
張安靈畢竟你就是守護(hù)假青銅門的張家分支。
藍(lán)袍藏人你還記得?
張日山怎么回事?
解語臣不記得我們,但是對記得汪家和張家。
奇怪就在這里,我獨獨對張家汪家和青銅門的事記得很清,其他的感情一類就這么忘記了。
吳邪覺得心里一頓,一股寒意直沖心底。
吳邪那你記得,接替小哥去守青銅門的是誰嗎?
張安靈張??停瑥埡P?。
當(dāng)我說出這兩個名字的時候藍(lán)袍藏人和吳邪明顯的有些震驚到了。
那時候的我還不知道,他們究竟為何如此震驚。
張日山為什么只記得張家汪家,其他的就忘了?
張日山為什么會這樣選擇性失憶?
張日山是張家外門,他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
王胖子這兩個張家人可不是誰都知道的。
吳邪安靈,那你還記得我們在古潼京的事嗎?
張安靈不記得。
吳邪那…沙海呢?清繳九門?
張安靈不記得。
吳邪老九門?佛爺,他也是張家人。
張安靈他……是外家執(zhí)法者。
吳邪其他的?
張安靈不知道。
隨后我被帶著在吳山居里散步,他們大概在想,多看看也許能想起來也不一定。
從祠堂,到新月飯店到紅家梨園戲臺。
解語臣將軍啊,早卸甲~
解語臣他還在廿二等你回家~
我站在梨園那里,看解雨臣戲腔婉轉(zhuǎn)吟唱一曲典獄司。
他唱完收嗓,我緩緩接下去。
張安靈誰還記,初春時幾君識你那笑意。
張安靈誰還記,在夏末里優(yōu)伶海棠一曲。
張安靈誰還記,深秋季你我從此陌路兩立。
張安靈歸罷悔罷,與君來世再聚。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接下去,只是腦子里這些曲調(diào)和詞匯像水龍頭打開一樣。
“嘩嘩”的,涌現(xiàn)了出來。
我轉(zhuǎn)身不再去看他,一步步離開了梨園。
新月飯店,尹南風(fēng)聽著張日山的指揮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新九門的聚會準(zhǔn)備。
吳邪也會參加,作為吳家當(dāng)家。
霍家是那霍道夫,身后還跟著楊好。
四處張望,不見胖子和藍(lán)袍藏人。
我往新月飯店庭院里去,看見胖子一個人在亭子下邊喝酒邊摩挲著一張老照片。
走進(jìn)了才發(fā)現(xiàn)他喝醉了,在角落里喃喃自語。
王胖子胖爺我這輩子就三兄弟。
王胖子一個瘋子經(jīng)常失憶卻非要找自己的過去,一個傻子永遠(yuǎn)不離不棄地陪在身邊。
張安靈那個呢?
王胖子那個啊,是個可憐的孩子。
張安靈后來呢?
王胖子后來啊…后來那瘋子還沒出來,那可憐的孩子就也跟了他去了。
王胖子傻子終于有一天承受不住折在了斗里。
王胖子不過傻子也算如愿了,忘記一切的孩子,終究會記他一輩子。
胖子又喝了一口酒,眼角淚光閃爍。
我看著他那淚光,目光落在老照片上,不知不覺得,自己也流下了一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