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天蒙蒙亮。
仙圣界外,妖族區(qū)域,刀光劍影,血流成河,突如其來的戰(zhàn)爭讓妖族防不勝防。
戰(zhàn)場上只見敵方將領(lǐng),不見妖族一個士兵,死的皆是無辜百姓,留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無辜幼童沒有殺害。妖界小部分都逃之夭夭。
挑起這場戰(zhàn)亂的正是那仙界仙君章霸。
不足一個時辰,毫無障礙直接進攻仙圣狐族,狐族幾乎如數(shù)滅族。
兩國一夕之間血流成河,只有那重重守衛(wèi)與敵殊死搏斗。
寒玉蹤烈住處宮殿,只因居于狐族地勢高處,才聽不見任何動靜。這個時辰才同妻子起身。毫不知妖界早已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圣醫(yī)國的一名身負重傷的將領(lǐng),突破重重圍剿,一路爬到寒玉蹤烈的寢殿走廊過道。
寒玉蹤烈剛打開殿門,扶著妻子走出來,見此情景面目失色,蹲下身子追問其因 “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事了?”
將領(lǐng)奄奄一息,撐著最后一口氣
“主君,谷…谷仙山…的仙君…帶領(lǐng)弟子打過來了…所有弟子都被殺害了,族人…也被一一慘殺…圣醫(yī)國也被罡昃給…屠了滿門…,弟子,對不起你們……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 話一落,便斷氣了氣息。
寒玉蹤烈面色頓時煞白,一雙手撐在白玉狐雕塑矮石墻上,把頭湊過石墻往下看,只見一個個族人癱倒在地,脖頸、背上、胸前鮮血淋漓。
血泊中站著一個兩三歲的女娃找不著父母,嚇得啼哭。
一個狠毒兇殘的敵方將士竟殘忍刺她一刀,無辜的孩子立即倒在地上。
他巴不得立刻沖下去與他們殊死搏斗,為慘死族人報仇。
柳靜仙聽見族人被殺消息心膽俱裂,又親眼撞見宮殿下此景幾乎暈厥過去。好在寒玉蹤烈顧不得傷心報仇,只想著勢必要保護妻兒,見快要暈倒的柳靜仙立馬將她摟在懷中。
柳靜仙淚水頓時如瀑布般涌了出來,一種無以名狀的疼痛開始隨著血液升騰,進入心房,深入骨髓。
“蹤烈,該怎么辦?族人都被殺了,云中跡緣,他竟會如此心狠手辣,我爹,阡穹還有族人…我……”
為什么?
怎么會這樣?
寒玉蹤烈一遍又一遍重復(fù)這個問題。
妖族入口界處有充滿劇毒的毒瘴,怎么會無端消失!
還有仙圣界的封印和結(jié)界為什么會破解?
讓他不得不結(jié)論定是狐族出了叛徒,而這個叛徒還是身邊的人。
仇鷹和一個貌美的侍女從下面突圍上來。她是柳靜仙的貼身婢女,本想一大早過來服侍,卻不想撞見一場殺戮,幸好修為較高才免遭毒手。
仇鷹一早發(fā)現(xiàn)變故,一路殺到狐族軍營,想著帶人前去殺敵,不曾想幾千萬將士全都中毒身亡。
作戰(zhàn)兵器全都不見, 甚至連各個地方的暗哨也被人殺害。
兩國的作戰(zhàn)布防皆被人一一破解 ,為此無外來支援,才遭此滅族之禍。
他把具體情況一一同寒玉蹤烈講明。這讓寒玉蹤烈更加確定,敵人是早有籌備,第一時間竟會是殺掉所有外應(yīng)和將領(lǐng)。
罡昃的人就在下面,只有二三十個僅存忠心死士暗衛(wèi)還在拼命抵抗。
敵眾我寡,三十對抗兩百毫無勝算。只為給寒玉蹤烈爭取更多逃離時間。
仇鷹手握鮮血淋漓的長劍,看著下面暗示一個個抵不住,死的死傷的傷,只剩下不足十五人,沖著寒玉蹤烈喊道:“師父,帶著師母快走,弟子們都頂不住了,快走。徒兒一定會拼命互著師父離開?!?/p>
寒玉蹤烈眼中充滿恨意,他不能丟下這些為他殊死搏斗的暗衛(wèi),不能丟下徒弟 “要走一起走!大不了同歸于盡!”
“師父,再不走,來不及了,想想師娘和腹中孩子,還有兩位圣女等你去救呢, 師父快走!”
他真的恨不得與這些披著羊皮的惡狼決一死戰(zhàn),什么仙界之尊,都是狗屁,如此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濫殺無辜比魔界妖人還要惡毒。
想到身邊嬌弱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兒,還有落入魔教手中的母親和女兒,他不能!不能就這么與他們同歸于盡。
可是他還是舍不下仇鷹,畢竟這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徒弟,如同親父子一般 “仇鷹,一定要好好活著,我等你!”
“嗯,師父,你放心,我一定會找機會逃脫的,快走……”
寒玉蹤烈忍痛只好帶著柳靜仙速從后山離開,好不容易逃出仙國。
孰知?地形似乎敵人都了如指掌,剛逃離便被章霸帶人一路追殺圍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