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未想要邊伯賢幫的忙很簡單,她的靈魂和顧綰綰緊密相連,唯有結合光與暗兩種最極端的異能,才能將她們分割。
邊伯賢我是很樂意幫你,但是……
邊伯賢很慫地看了看顧未的臉色。
邊伯賢暗異能太難找了。
光系異能十分稀有,但比起暗異能的擁有者,簡直像是爛大街的貨色。
如果說前者是萬里挑一,那后者就是百萬里挑一,在獸世中,還從未聽說過誰擁有過。
顧未這個不用你擔心,我已經有人選了。
作為墮入黑暗的獨角獸,世上唯一的夢魘,張藝興已經失去了治愈的能力,而惡魔賜予他的,正是千載難逢的暗系異能。
如果不是有顧綰綰這個礙事的存在,顧未早在邊伯賢放倒張藝興的時候就可以動手,這也是她想盡快剝離靈魂的原因。
不是自己的身體,行事太不方便了。
邊伯賢訕笑兩聲,手指偷偷摸摸地拉住毛巾,堪堪遮住重點部位。
浴室里沒有準備長浴巾,這是他刻意而為,本想逗弄一下讓他屢屢吃癟的顧綰綰,現(xiàn)在看來倒像是作繭自縛了。
邊伯賢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但是……能不能讓我先把衣服穿上?
時間過去那么久,浴桶里的水早就涼了,泡了那么長時間,他的皮膚都開始打皺了。
顧未你穿,又沒人攔著你。
顧未抱臂靠在墻上,半瞇著眼似在假寐。
邊伯賢扯著胸前的毛巾,暈紅的臉上透出幾分窘迫。
邊伯賢要不……你回避一下?
顧未磨磨唧唧的,還是不是男人。
邊伯賢我是不是男人,你可以親自試試!
涉及自尊問題,還是不能慫的。
顧未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面無表情地搖搖頭。
顧未還是算了,我對你不感興趣。
邊伯賢那你對誰感興趣?
這么急著和顧綰綰分開,怕不是看上了她身邊的誰。
邊伯賢眼珠一轉,開始試探。
邊伯賢我把你帶走了,他們會不會很著急?
邊伯賢你覺得誰會第一個找到你呢?
掰著手指頭一個個數(shù)過去。
邊伯賢是那只死心眼的獨角獸?看起來很好欺負的兔子?傻白甜的小蛇?還是……
誰說女人嘴碎,男人嘮叨起來也很令人煩躁,至少顧未是沒有耐心聽他講完的。
顧未這么啰嗦,我可以認為你在吃醋嗎?
顧未將半濕的頭發(fā)撩到耳后,唇角向上一勾,氣場瞬間就變了。
未,意為枝葉招展,花香襲人。
她是漂泊在世的游魂野鬼,鬼未鬼未,合起來就是一個“魅”字。
她從前最擅長干那種勾人心魄的事,只不過比起借助男人,倚靠淺薄的感情存活,她更愿意讓自己強大起來。
柔若無骨的小手拉住毛巾的另一頭,指尖在布帛的邊緣淺淺劃動,肌膚相觸,激起一陣刺激的電流。
媚眼如絲,含情脈脈地與他對視,香舌在唇邊舔了一圈,動作極盡緩慢,和手指保持相同的節(jié)奏。
邊伯賢有一種錯覺,好似在他腰上點火的并不是手指,而是她看起來就十分靈活柔軟的舌頭。
顧未阿爸,你怎么不說話?
顧未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撒嬌般的語氣在耳邊迂回婉轉,惹得邊伯賢渾身肌肉緊繃,眼底的火山一觸即發(fā)。
欲與愛,其實只有一線之隔。
嘗過了欲望的滋味,才會愛得更加難舍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