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雷并不著急,只是打量了孫起一眼。
自從上次承影劍被盜后,孫起就不敢再把它帶出門了,正好這黑色大劍能感應(yīng)名劍,也不知道什么原理。
“我不會傷你性命,但你最好不要逞強(qiáng),這還不是你能對抗的?!?/p>
“謝前輩指導(dǎo),晚輩我還是想試試。”
“行。就讓你碰碰南墻,挫挫銳氣,對于你來說也是一種鍛煉?!?/p>
怎么搞的都是對我好似的?孫起摸了摸鼻子,心想,告訴我不可為,又告訴我是對我好,但不試試怎么知道。
四方歡呼聲起,燈光照在擂臺上,高處沙發(fā)上的大佬們觥籌交錯,門口的醉漢也溜到旁邊好奇的看里面的比賽。葉陽鎮(zhèn)的陽光還是無比刺眼,呂彤正在店鋪里打瞌睡,米洛正在整理為孫起收集來的藥材。秦婉在練劍間隙停下來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望了望學(xué)院外。鴻元師傅看著遠(yuǎn)處的山影重疊,又泡了杯茶。里麗站在踉蒼石上懷著未來相遇的喜悅,微風(fēng)拂過裙角。孫起提起大劍,向未來劈出一劍。
“乒——”遲雷的劍劃在孫起的劍面上,巧妙的借力使孫起的劍不知覺地偏向一邊,大劍帶著巨大的力量深深地砸入石板中。
緊接著遲雷劍鋒一挑,刺入孫起肩膀中。孫起看著旁邊近在咫尺的劍鋒,背后冒出一陣?yán)浜埂?/p>
“如果這下刺的是你的脖子,你就死了?!?/p>
比賽結(jié)束了。
孫起又一次感覺這么無力。
臺下的工作人員滿臉微笑地開導(dǎo)孫起:“沒關(guān)系,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四連勝就不是常人能達(dá)到的,我看好你!”
“你賭注下的誰?”
“當(dāng)然是遲雷了?!?/p>
“滾!難怪你這么高興,賺了錢就來顯擺是吧?”
“給?!?/p>
“什么?”
“禁賽通知。輸了的一方半年內(nèi)不能比賽?!?/p>
“這么久!”
“不然你以為劍賽想來就來?哪有這么好的事。”
包廂里。
遲雷站在高慶面前,“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經(jīng)做了,從此兩不相欠。至于那小子,你最好不要碰,他的背后,怕是有高人?!闭f完,遲雷轉(zhuǎn)頭就走。
高慶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
高丘看這就結(jié)束了,連忙說,“這就沒啦?孫起就被刺了一劍而已,怎么不打殘他!”
“孽子,回莊園面壁一個月!”
高丘從來沒見過父親這么吼自己,氣急敗壞地說:“你就這么相信他這個外人?”
“啪?!币话驼粕仍诹烁咔鸬哪樕希邞c甩手而去。
“你憑什么打我!我是你兒子!”
一直待在高慶身邊的管家沒有跟上高慶,而是留了下來,“少爺別說了。”
高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苦,“劉叔,你看他怎么打我。我可是他親生兒子,那個人又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劉叔嘆了口氣,“生死之交。”
高慶坐在高高的閣樓上,看著自己偌大的產(chǎn)業(yè),喃喃道:“曾記否?金戈鐵馬,屠龍歃血,縱有百般傷痛,也隨浮云散。俱往矣,滄海桑田,物是人非,牽扯千絲回憶,也伴時間淡?!?/p>
米洛的藥鋪里。
“你又受傷了?”
“練武之人,習(xí)以為常了。”孫起淡淡的說。
“你自己倒不心疼,可有人心疼。”米洛似笑非笑。
“哈?”
“這是你要的藥,共有六份。我已經(jīng)找藥劑師提煉過了,藥效提高了一半,也就是說,你可以當(dāng)做九份用。”米洛遞給孫起一個玉瓶,里面裝著翠綠的液體。
“謝了?!?/p>
“拿錢辦事嘛,沒什么謝不謝的。不過你一下要這么多藥干嘛?我跑遍了整個葉陽鎮(zhèn)的藥鋪才湊齊?!?/p>
“沒什么,就是準(zhǔn)備去山里修煉一段時間?!?/p>
“兇獸森林?”
“嗯?!?/p>
“你不要命了!”
“沒事,森林已經(jīng)被軍隊肅清過了,我就在外圍轉(zhuǎn)轉(zhuǎn)?!?/p>
“隨便你,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泵茁褰o了孫起一個白眼,“別著急走,呂彤有事找你?!?/p>
“呂彤?她找我干嘛?”孫起滿臉疑惑。
米洛撇了撇嘴,“真不知道你是裝的還是真傻?!?/p>
孫起看著面前的呂彤,看得出來,她特意地打扮了一下,少了幾分剛見到她時的女漢子氣息,多了幾分秀氣。
呂彤漲紅著臉,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孫起看氣氛這么尷尬,打岔道:“呂彤美女又變漂亮了啊。”
呂彤仿佛鼓起勇氣,一下抱住了孫起。
孫起心里一抖,突然意識到什么,暗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