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已至,大雪紛揚(yáng),遠(yuǎn)遠(yuǎn)望去皆是一片白。
一個裹著藍(lán)色袍子的男子,一只手中提著三個紙包,一只手執(zhí)著畫有梅花的傘在街上走著,路上的行人皆被那男子優(yōu)雅的氣質(zhì)吸引。
那男子離開城里,走到村子里,村子里的路人皆側(cè)目于這個新來不久的年輕男子。
那男子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待腳上的雪化了才開門走進(jìn)去。
將身上的袍子去了,將那三個紙包放在桌子上,柔聲開口:“杳杳,我回來了。”
里屋的人咳嗽著,一身淺藍(lán)色衣裙,蒼白著臉扶住里屋門框出來,看著那男子,笑:“回來了,阿笙。”
那男子看著她蒼白的臉,將她扶住,皺眉:“怎的又咳嗽的如此厲害?你這身子,以后莫要用法術(shù)了?!?/p>
那女子笑著搖搖頭:“咳咳,我這身子太虛了,可能最近受了涼吧?!?/p>
那男子扶著女子坐下,將紙包打開,笑:“這是你愛吃的包子,雞腿和梅子?!?/p>
那女子拿起包子,遞給他,柔柔一笑:“阿笙吃?!?/p>
那男子接過,咬一口,寵溺的笑:“好了,快吃吧,莫要涼了吃,會更加難受的?!?/p>
這倆人自然是化名杳杳的伊杳和又換了身子的長琴,現(xiàn)在名為方子笙。
待吃完后,方子笙喂她喝了藥后,將梅子喂她嘴里,笑:“你啊,一點(diǎn)苦都吃不了?!?/p>
杳杳倚他懷里,蹭蹭胸口:“咳咳,還不是你將我慣的。”
方子笙輕輕撫摸著她的發(fā)絲,眼中的悲傷流露,心中滿是自責(zé):“以前是我混蛋,將你忘記了,讓你為我做了那么多,以后不會了?!?/p>
杳杳搖搖頭,離開他懷抱,看著他強(qiáng)硬的說:“我不會,咳咳看著你難受的?!?/p>
方子笙將她打橫抱上床,褪了外衫也躺在床上,擁著她,柔聲:“我陪你睡一會兒?!?/p>
不管外面如何,至少這倆個人的世界是溫馨的。
又過了幾月,到了元宵節(jié)那日。
方子笙看著四處張望的小嬌妻,無奈搖搖頭,笑著說:“喜歡什么,我們就買?!?/p>
杳杳拿起一個銀白色的面具便不放手了,笑:“我要這個?!?/p>
方子笙將錢給了攤主,伸出白皙修長的手將她的手拉住,故作生氣:“莫要亂跑,萬一丟了,為夫可尋不回你。”
杳杳任由他握著手,笑得開心:“那我便站在原地等你來尋我?!?/p>
杳杳指著遠(yuǎn)處的糖葫蘆,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阿笙,我要那個?!?/p>
方子笙無奈拍拍她的頭:“你就站在這里,我去為你買?!?/p>
杳杳點(diǎn)點(diǎn)頭,站在原地等著他回來。
結(jié)果等方子笙轉(zhuǎn)身往回走的下一秒,杳杳卻被一只手?jǐn)堊⊙鼘⑦h(yuǎn)處快速飛走。
方子笙皺眉低罵:“該死!”然后運(yùn)用法術(shù)追趕著。
等方子笙趕到的時候,將杳杳摟入自己懷里,然后輕輕松開上下打量,詢問:“杳杳,無事吧?”
杳杳笑著搖搖頭:“無事,那小妖已被我解決了,只是這位公子為了救我受了傷。”
方子笙這才注意到旁邊有個人,看著那男子,一身藍(lán)色衣衫,嘴角有著一抹鮮血。
方子笙向那男子鞠了一躬,笑:“在下方子笙,多謝公子出手救我家杳杳?!?/p>
那男子無奈擺擺手,羞愧的笑著:“唉,不值一提,在下瓊?cè)A派弟子,慕容紫英,初次下山,見你夫人被劫,便打算出手相助,沒想到,那妖怪竟如此厲害,若不是夫人,怕是我這條命便沒了。”
方子笙看著一臉求夸獎的杳杳,無奈敲敲她頭,解下一塊玉佩向慕容紫英遞過去開口:“不管如何,也是公子善心之舉,這玉佩便贈予公子,若他日有事,公子可以拿著玉佩來衡山尋我夫妻二人,在下告辭?!?/p>
然后不等他開口便帶著杳杳離開了,留下一臉懵的慕容紫英,只好收起來繼續(xù)闖蕩江湖。
倆人站在河邊方子笙將糖葫蘆給她,然后拿出一盞花燈,放在水里,站起身任由它飄走。
杳杳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方子笙,咬一口糖葫蘆開口:“阿笙,你那玉佩贈予他,他以后真能幫到我們?”
方子笙憶起那男子,笑:“雖說血?dú)夥絼?,少些?jīng)驗,以后卻是個可塑之才,將來的事將來才知道。”
杳杳吃完糖葫蘆,點(diǎn)點(diǎn)頭:“哦?!?/p>
方子笙拍拍她的頭:“以后莫要離我太遠(yuǎn),你身子不好,若是出了事我該如何?”
杳杳揉揉頭:“知道啦?!比缓罄鹚氖?,往家走著,那個只屬于他和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