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他都在衡山陪我,哪兒都未去,也未有即將與別人大戰(zhàn)的害怕和緊張。
可無論如何,對于他都是解脫吧,可于我而言,我怎么舍得他死去。永無來生,我便再也遇不到他了。
抬眼看了看這個(gè)依舊抱著自己,臥在榻上,很是悠然自得的男人,也不知是該擔(dān)憂還是該高興他的鎮(zhèn)定自若。
他仿佛是感覺到了我在他看,莞爾一笑,將書本放下,伸手摸摸我的頭,滿是溫柔:“夫人可是睡醒了呢,餓了么?為夫給你做飯吧,今日想吃什么,只要夫人開口,為夫都為你做?!?/p>
見他笑得如此妖孽,心里很是亂,又是擔(dān)憂又是不舍,滿是復(fù)雜,將那些不好的心情全部拋掉,撇撇嘴:“你總是將我當(dāng)作小孩子,明明我也可以自己做飯,自己穿衣服的。”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再看看這樣可愛的我,忍不住捏捏我的臉:“夫人可真是可愛呢,這樣可愛的夫人,為夫自然舍不得讓你動手穿衣吃飯,我啊,只想將你捧在手心里。天色還早,你還可以再睡一會兒的,等做好飯為夫再叫你。”
更讓人無奈,他何時(shí)會如此哄人了,雖然還是很受用,卻戳戳他的胸口,控訴他這幾日的惡行:“說的倒是比唱的好聽,還不是你將人家吃干抹凈,讓人家下不了床才伺候人家,你倒是會哄人,說什么舍不得,歡好的時(shí)候你怎么沒想到舍不得了,這幾日你做什么了自己不記得了?”
見他吃癟了,心情大好,他只是輕咳一聲,反過來哄我,輕輕將我抱緊:“那還不是夫人,太過誘人,好啦,再睡會兒,等一會兒為夫做好飯叫你,然后我們?nèi)ネ饷鏁駮裉?,不然你這身子怕是要發(fā)霉了?!?/p>
實(shí)在是說不過他,伸手將他腰抱緊,鉆在懷里:“那就睡會兒,早飯什么的,不吃了,睡一覺便好了。”
他很是無奈,只是輕輕將我抱緊,搖搖頭,便不做其他。
我們這幾日便是這樣,天氣好的時(shí)候出去曬曬太陽,什么都不想做,只想依偎在一起。
被他抱在懷里,坐在藤椅上,看著花瓣飛舞,出了神,這樣美好的日子,我們以后不知還有沒有了。
等再回過神來,便見他接了一朵花插在自己發(fā)髻上,抬頭看了看這個(gè)一臉滿足的人,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妖孽至極?!倍罂此[了瞇眼,一臉危險(xiǎn)的捏著自己的臉:“哦?妖孽至極,那你還不是非我不嫁么?!?/p>
拍了拍他捏自己臉的手,撇撇嘴:“才不是么,我只是替這世上所有女子收了你這妖孽至極的美人兒,免得你讓別人惦記?!?/p>
他很是無奈,也不知這是夸還是損,只是抬起我的下巴,吻上我的唇,氣息滿是危險(xiǎn),直到我氣喘吁吁才滿足的松開我被禁錮著的頭,笑笑:“美人兒,可不是夸男子的,下次若是再這樣說,你很清楚我會做什么,若是你不想下床,你便這樣叫好了?!?/p>
讓我很是驚訝他的腹黑,這樣的他,讓自己又愛又羞,真是,就知道欺負(fù)人。
日子一天天的過,我們就這樣,過了幾日安穩(wěn)日子,我有時(shí)在想,這樣也挺好,不去蓬萊大戰(zhàn)也好,可他不能沒有來世,不可以再也尋不到,我不能再也見不到他。
這條路,既然走開了,那就必須走到底,若生一起生,若死則一起死,我絕不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