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爸坐在哪里比較好?。俊崩瞰I秋和祝浩宇抬著一張條桌走進章記大藥房;李天佑穿著白大褂、挎著藥箱、搬著春秋椅跟在身后。李獻秋問道。
“就在進門的右側(cè)?!崩习逡贿呑ニ幰贿叴鸬馈?/p>
“好的?!崩瞰I秋答道。
“爸,來,把藥箱放這兒?!崩瞰I秋和祝浩宇擺好桌子,李獻秋從李天佑肩膀上取下藥箱放到桌上,說道。
“坐,叔叔!”祝浩宇幫李天佑擺好春秋椅,說道。
“醫(yī)生,我發(fā)燒,幫我看看?!币粋€男青年患者走進來,說道。
“好的,量一下體溫?!崩钐煊訌乃幭淅锬贸鲶w溫表給患者,說道。
“坐?!弊:朴钫襾硪粡堥L凳放到患者身后,說道。
“謝謝!”患者一屁股坐下去,說道。
“把手伸過來,號一下脈?!崩钐煊訉颊哒f道。
“這兒沒事了,咱們走吧!”祝浩宇看著李獻秋,溫和地說道。
“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留在這里幫一下我爸,他剛來這里,什么都不熟悉?!崩瞰I秋溫柔地說道。
“那好吧,我去上班啦!”祝浩宇多情地看了李獻秋一眼,說完就戀戀不舍地走了。
“幫他看一下體溫表?!崩钐煊臃愿览瞰I秋。
“把體溫表給我。”李獻秋向患者伸出手,說道。
“三十八度?!崩瞰I秋看著體溫表說道。
“幫他打針。”李天佑一邊開處方一邊吩咐李獻秋。
李獻秋的目光無意的睄向李天佑正在寫的處方上,她看到處方上龍飛鳳舞的寫著“高麗參,紫河車……”她一驚,說道:“爸,他是發(fā)燒,為什么給他開……”
“叫你打針就打針,啰嗦什么呀!”李天佑沒等李獻秋把“補藥”兩個字說出來就厲聲打斷了她。
李獻秋憂心忡忡的幫患者打完針,又憂心忡忡的注視著患者提走李天佑開的中藥。
“爸,他明明是感冒發(fā)燒,你為什么給他開補藥呀!?”李獻秋看見患者走遠了,問道。
“因為補藥貴??!貴我就可以多拿提成啊!這么簡單的道理豬都懂,就你這個短棺材連豬都不如?!崩钐煊哟舐暳R道。
“爸,做醫(yī)生不能為了錢不顧病人的死活,要對癥下藥,這樣才能長久在這里做?!崩瞰I秋壓低聲音說道。
“沒有錢我坐在這里干什么呀!幫你守靈啊,短命鬼?!崩钐煊恿R道。
李獻秋怕在藥房爭吵影響李天佑的形象,她憂心忡忡地離開了。
來看病的人絡(luò)繹不絕。
李天佑左邊一只藥箱,右邊一瓶酒,忙完之后喝喝酒數(shù)數(shù)錢,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好景不長。
“你給我兒子吃的什么藥?越吃越”嚴重,變成迷迷糊糊的了。如果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币粚Ψ蚱迊淼秸掠洿笏幏看罅R李天佑。
“你兒子本來就病得很嚴重,脈都散了,怎么能怪我呀!”李天佑強詞奪理。
與此同時,幾個警察走到老板前面,隊長問道:“你是老板嗎?”
“是的。”老板一邊抓藥一邊答道。隊長亮出警察證,說道:“有人報警,說你們亂賣藥,導(dǎo)致患者病情越來越嚴重。”
“我們是按醫(yī)生的處方抓藥的,我們藥房沒有責(zé)任。”老板說道。
“你沒有責(zé)任?弄個這樣的庸醫(yī)在這里,還說你沒有責(zé)任?!标犻L看了看正與那對夫婦大吵大鬧的李天佑,憤怒地說道。
“當(dāng)時因為他沒有行醫(yī)證我就沒有要他,是鄭局長打了電話來要我讓他在這里坐堂,你說鄭局長發(fā)了話我敢不從嗎!”老板理直氣壯地說道。
“把他帶走,找鄭局長去?!标犻L命令屬下。
幾個警察把李天佑銬著帶走了。
祝浩浩父子因鄭局長受罰而感到無比內(nèi)疚和無地自容。
李獻秋更是愧疚不安,覺得無臉面對祝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