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上,白亦楓正靜靜的坐在床邊修煉,一直試圖將背后的傷痕抹去,卻始終無果。
無奈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了手,幻化出了那熟悉的白霧屏障。只見屏障內(nèi)一片漆黑,只是傳出了一點點細(xì)微的呼吸聲。
“睡著了?”白亦楓喃喃自語著,看著屏障的眼神莫名其妙的變得有些柔和了。突然,他心底生出了要去騷擾顧寒的沖動,嘴角微彎,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屋中。
凡間此時已是深夜,白亦楓單手摸著下巴,思忖了一下,還是不要打擾她睡覺的好,畢竟是個凡人。
他孤身一人走在凡間的大街上,月光輕柔地籠罩著他挺拔的身軀。他來到顧氏醫(yī)館門前,微微一笑,直接閃身到了顧寒閨房門前。
輕輕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小木床。顧寒正靜靜的側(cè)身躺在上面,呼吸平穩(wěn)。白皙的俏臉因為白日的操勞顯得有些蒼白,楚楚動人,而隨著呼吸輕輕顫抖的長長睫毛更是引人犯罪。
白亦楓靜靜的靠坐在床邊,看著顧寒熟睡的臉,冷了近百年的心開始悄然融化,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著顧寒的臉頰。哪知顧寒睡眠甚淺,輕輕一碰便已醒來。她睜大了雙眼,盯著面孔上方的那張俊臉,震驚的快要說不出話來。
“白亦楓?你怎么在這里?”顧寒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了這么一段話來。
白亦楓突然噎住了一樣,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
顧寒從被窩里爬了出來,跪坐在床上,看著白亦楓皺了皺眉頭,“你來找我干什么?”然后便四下看了看,仿佛是感受到咳兩人獨處,來自孤男寡女的尷尬。
白亦楓轉(zhuǎn)過身來,倚靠在床板上,有些驚訝的看著顧寒,感覺她好像突然變了一個性格一樣的,突然心底升起了一點逗弄的心態(tài)。很久以后,他經(jīng)常會回想起自己今日的動作,覺得真的是不可思議,不知道自己是腦子抽了還是怎么了。這些都是后話,暫且不提。
他看著顧寒,突然笑了起來。都說長時間不笑的人笑起來特別好看,顧寒深切的感受到了。
白亦楓緊緊盯著顧寒漸漸變得越來越冰冷的臉,收斂了笑容,道:“我最近受傷了,但是自己治不了。你是醫(yī)女,便幫我診治吧?!?/p>
顧寒依舊皺著眉頭,“你既然是神仙,為什么你治不了的傷要找我?”停頓了一下,顧寒摸了摸鼻子繼續(xù)道:“而且我的醫(yī)術(shù)并不是最好的,為何要找我?”
白亦楓歪著頭,盯了她老半天,突然道:“我沒錢啊,我倆認(rèn)識,能給我免費不?”
顧寒:“……”
干咳了兩聲,顧寒才勉強從大神秒變窮鬼的轉(zhuǎn)變中清醒過來,輕輕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去取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箱。
“你等我一下,我悄悄溜到前堂去取點藥材?!鳖櫤幭?,頭也不回的說道。
“嗯?!鳖櫤宦犚姲滓鄺鞯偷偷暮吡艘宦?,然后便是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聲音。顧寒有些疑惑的回過頭去,卻震驚的差點一個藥箱子砸過去。
只見白亦楓已經(jīng)解開了系在腰間的白色絲帶,寬大的白袍已經(jīng)落下了一半,只留下了下半部分遮住了腿部。
因為是白亦楓是面對著顧寒的,所以顧寒能夠清晰的看見那完整的八塊腹肌,整齊清晰,充滿了力與美的感覺。
“白亦楓你要不要臉?!”顧寒下意識的直接捂住了雙眼,怒聲道。但是不知為何,她卻還是透過指縫在偷瞄。
白亦楓看著顧寒的反應(yīng),眼底的笑意都快要溢出來了一般。
“你不是醫(yī)女嗎?怎么會怕看到這些東西?”白亦楓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顧寒深吸了兩口氣,勉強平復(fù)了心情,才緩緩將蓋在眼睛上的手拿了下來,接著又是深呼吸兩口氣,強制性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我現(xiàn)在去外面拿藥材……”顧寒已經(jīng)不敢去看白亦楓了,她幾乎是跳著跑下了床,逃命似的朝前堂跑去。
白亦楓終于憋不住了,嘴角微微翹起,笑了出來?!罢嬗幸馑肌?/p>
顧寒跑到前堂去以后,便開始慢慢悠悠的翻找藥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翻得這么慢,只是因為有點不敢去面對屋中的白亦楓而已。
一直慢慢悠悠的找著藥材,忽然聽見后堂有一聲悶哼。顧寒才徒然想起來,白亦楓來這里找她到底是干什么的,那是來治傷的?。∽约涸趺赐浟四?,這么重要的事。
手腳迅速的麻利起來,三兩下便揀好了藥材,飛奔回了后堂。
當(dāng)她打開房門的那一刻,便看到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印在那寬闊的脊背上,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