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更定,大魏的皇宮卻絲毫也沒有因此而沉寂下來,反而燈火通明,人影搖晃。
“景候~奴家再喂您喝一口嘛~”一名長相妖媚,身著寸縷的女子緊緊趴在一個身材健壯,衣飾華貴的男子胸口,媚眼如絲,吐氣如蘭。
阿綿那個臭丫頭又跑哪去了!景候金鑫竹不理會尤物的挑逗,抬頭兀自四處張望,卻沒有看見自己的七妹的身影。
哼,到時候?qū)m宴結(jié)束又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回家,誰知道是誰在暗地里接送!
低喘連連的舞娘見自己今天要服侍的大人對自己冷眼相待,不由得暗自惱怒,抓著金鑫竹衣裳的玉手不禁一緊,抬頭變撞見景候深不見底的的眼睛……
舞娘看不懂他的神情,卻覺得大人肯定生氣了,手一松便要跪下。不料,一只有力的手臂摟住了她的纖細腰肢。
是景候!舞娘反應過來便內(nèi)心暗喜,臉上卻露出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
“帶走。”清冷的男聲不容抗拒,威嚴的氣勢嚇呆了舞娘,身邊侍奉的太監(jiān)耳朵卻尖,恭敬的應了聲諾,然后招呼著附近的侍衛(wèi)將舞娘帶下去。
“不要!金...唔!”太監(jiān)不屑的輕瞥一眼,而后譏諷的冷笑一聲……倒霉鬼!
當今皇帝陛下的書房里是截然不同的氣氛,一名身穿鵝黃色的拖地長裙的女子靜靜立在皇帝的前方,昂首挺立。
“你覺得衛(wèi)尹應該去利州?”渾厚的嗓音響徹在奢華的屋內(nèi),透露著一股不怒自威的磅礴氣勢!
女子默不作聲,淡淡點頭,眉宇間盡是淡然。
皇帝無奈的瞧了一眼自己的親手女兒,不得不感嘆!自己和阿嫻咋就生出這么個悶葫蘆呢?想當初,自己和她媽可是能談天說地一個晚上呢!
“為什么?”皇上需要一個理由。
“他管閑事太多?!迸油犷^,認真思考后給了自己爸爸一個肯定的回答。
“噗!”弘徽帝真慶幸自己剛剛沒有喝茶!就為了這個把人家流放到蠻荒之地?!也太任性了吧!
“你當真覺得仗著父皇的寵愛就可以為所欲為了?”皇帝挑眉,滿是憤恨 。
“建議而已?!币豢|青絲落在女子眉睫上,使她的眼睛看起來是那么的不真切。
“罷了,利州就利州,他要是干得好再招回來?!被实垡还P落下,便決定了衛(wèi)尹的命運。
聞言,獨孤綿眼睛微瞇,心中暗道:再招回來?呵……
皇宮的秘密出口并不隱秘,士兵們舉著燈火等待著昏暗的燈火下,等待著那名一身鵝黃長裙的女子。
緩緩的,長裙曳地,黃紗擺動,細微的腳步聲傳來…
女子面容平靜,細碎的劉海此時被北風吹向一邊,血紅色的雙眸徹底顯露出來!妖冶的血光時隱時現(xiàn),細長的柳眉尾部輕輕上挑,本來是鵝黃色的衣裙,此時卻顯得不同尋?!坪跏敲鼽S色!
金色的流蘇極富節(jié)奏的搖動,雙凰金釵初露鋒芒,獨孤綿忽的停下了腳步,抬頭仰望星空,嘴角劃起了不易察覺的弧度,謝安...上官淵……還有兩個。
愉悅的笑聲從嘴角泄出,最后越來越大,滲人的笑聲隨風飄入了士兵們的耳朵,都不禁哆嗦了一下。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