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幾許穩(wěn)重。
手上還拿著一條毛巾擦著滴水的頭發(fā),看他樣子顯然是沒什么耐心,擦了幾下就把毛巾放到了一邊。
她的臉還是紅,不正常的紅,不正常的白。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凝視——她的手機。
他在猶豫要不要接。
貿(mào)然接別人電話雖然不禮貌,但是她現(xiàn)在這種情況很有必要聯(lián)系她的家人朋友。
在對方的堅持不懈下,他接起電話。
“怎么著!昨天晚上折騰多晚啊現(xiàn)在才接電話?”劉夏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單單從這個聲音就傳達的生動形象,只是嘴角的笑在下一秒就停滯了。
一個成熟男人溫和略帶磁性的聲音傳過來。
“你好。”
“你是誰?”劉夏透露出明顯的敵意,因為這不是林景的聲音。
“她今天早上暈倒在公寓樓下,現(xiàn)在高燒不醒,如果方便請通知她的父母?!毖员鯖]有解釋他是誰,路人?怎么聽都有點不懷好意。
劉夏的心瞬間就揪在了一起,聲音都有點失控,“你是誰?林景呢?”
劉夏還是不受控制的又問了一遍他的身份,確實,她擔心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路過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現(xiàn)在她在我家已經(jīng)看過醫(yī)生了。”言秉初不急不緩的耐心解釋,并沒有對方的敵意而產(chǎn)生一絲不快,“至于你說的林景,我不清楚?!?/p>
如果眼神能殺人,此刻林景已經(jīng)在劉夏眼中死了好幾次了。
“對不起先生。”劉夏著急的說道,“麻煩您能把地址給我嗎?我現(xiàn)在就趕過去?!?/p>
言秉初把自己房子的地址告訴她。
“我現(xiàn)在買機票最早也得明天到了,麻煩您一定要照顧好她!”劉夏現(xiàn)在著急的恨不得長一雙翅膀就飛過去。
言秉初不知怎的有點想笑,唇角彎了一個弧度,“好。”
劉夏一遍遍的說謝謝,因為這時候她不知道除了這兩個字還有什么能讓她顯得更真誠。
在言秉初的‘不客氣’中她掛了電話,沒有一秒鐘的停留,立刻就撥了另一個號碼,結果只是等來電話里毫無感情的機械女音。
焦急夾雜著憤怒似乎要掀了她的天靈蓋,情況沒有弄清之前還是先別讓叔叔阿姨知道。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打車去機場,司機師傅已經(jīng)把車速提到不能再提了,她還是覺得慢,一遍遍的催促。
機場到了,劉夏匆忙下車,剛剛出門太著急了,圍巾也沒來得及戴,呼呼的風毫不客氣的從她的脖子里鉆進去,真冷。
但她什么也顧不得了,因為李爾落還在等她。
言秉初把她的手機放在桌子上,心想這朋友沒白交,一個電話就能讓對方跨越幾萬英里。
瓶子里的液體所剩無幾,言秉初輕輕的把她的手抬起一點,準備把針頭拔掉,但是觸碰到她的手,冰涼,這讓他本來的動作停下了。
如果這里躺著的是自己,他根據(jù)為數(shù)不多打點滴的經(jīng)驗,怎么也能把針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