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言秉初從書中抬起頭,看著眼前不知何時站到他跟前的女傭。
“有這位小姐換洗的內……衣物嗎?”女傭問道。
他作為一個單身多年的男人,答案當然是沒有。
而且言秉初從女傭有些泛紅的臉了解到“衣物”不僅僅指衣服。
言秉初拿出黑色的錢夾,里面的錢還是在國內兌換的,他抽出幾張給女傭,“不好意思,這里沒有,只能麻煩你出去買了?!?/p>
買回衣服后,給她泡了熱水澡,換好衣服,一切收拾妥當才離開。
隨著房門關上的聲音,言秉初看墻上的黑色外框的鐘表已經指向12了,因為昨天才到紐約,冰箱里沒什么東西。
他上樓輕輕打開臥室的門,從門外看著床上躺著的女孩兒。
因為剛剛泡過澡的緣故臉上終于有些紅潤,米色的家居服從被子里露出一截。
看著沒什么不妥,他穿好衣服開車出去了。
李爾落覺得自己做了好長時間的夢。
她夢見林景和其他女人一起上了樓,回到那個她親手布置的房間,還有他們一起挑的床。他們糾纏在一起,她想要把他們分開,卻怎么都邁不開腳步,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越來越遠。
她被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她很熱,好像快要著火了,感覺身體沉重的不像話,又感覺輕飄飄的快要飛起來了。
言秉初回到家已經晚上10點了,本來會議結束之后是要回來的,但是Kevin叫了幾個朋友,大家聚了聚。
他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酒氣,腳步有些微浮,但還是很順利的上了樓。
走進臥室,打開昏黃的夜燈,還沒完全散盡冬夜寒氣的手覆上她的額頭。
驚的他那點醉意立刻煙消云散!
太燙了!
他邁開修長的腿,一步并做兩步,把體溫計從樓下的醫(yī)藥箱里拿上來,對著她的額頭按下。
40.2℃。
不管有沒有用,這是一定要去醫(yī)院的,他無比清醒的給Kevin打了電話,讓他先去醫(yī)院打點好。
言秉初只在外面給她穿了羽絨服,速度很快,手上的動作卻很輕。
夜市交相輝映的霓虹糅雜出五彩斑斕的燈色,打在言秉初的側臉,為他清俊的面龐鍍上一層夢幻的光。
但此時此刻,眉宇間的幾分焦急出賣了他幽深的黑眸。
開車在醫(yī)院門口停下的時候,已經有醫(yī)護人員在外面等著了,看著她被擔架抬進去,他才靠著車身喘了口氣。
他拿出一根煙,幽幽的火苗跳動,瞬間點著了干燥的香煙,左手有些煩躁的松了松襯衣的領口。
他不敢想。
如果今天他再回來晚一點。
如果他回家直接睡覺沒有進去臥室。
如果他沒有摸她的額頭。
……
太多如果了,幸好也只是如果。
他掐滅手中燃了過半的煙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邁著看似沉穩(wěn)的步伐走進醫(yī)院。
“怎么樣?”他來到急診室外面,透過玻璃看著里面的情況,聲音被酒和煙灌得有些啞。
“看情況很不好,里面都是醫(yī)院的老醫(yī)生,”Kevin剛喝過酒,不能進去,“這到底是誰啊?”
“撿的?!?/p>
Kevin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