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橋會,各域青年在這一天可以不受父母的約束,放心大膽地與自己心儀之人談天說地,這一天的皇宮最是熱鬧非凡。
七王及異域已經(jīng)于鵲燈亭落坐,唯有上面的那個(gè)位置和北王的位置無人。
以上位對稱,左為東、南、西、北四王,右為東南、西南、西北、東北、異域五王。每個(gè)位置都是按照各王的喜好而規(guī)制的,無一例外。
東王東方卿落座之后,一一掃過各王,看到北王的位置是空的,道:“無痕今年是打算遲到呢,還是打算不來呢?”
此話一出,眾王的目光立刻齊刷刷轉(zhuǎn)向西北王言諾,只見言諾小酌一口茶,不急不緩地說:“不會太早便是?!?/p>
眾王聽了言諾的話,目光同樣齊刷刷的轉(zhuǎn)走。當(dāng)然,王與王不可能不存在話題,這不,東南王莫亭開了話匣子:“咱來八卦八卦咱皇上吧。”
這話的影響很大,眾王的心立刻被牽了過去。
“說到皇上,免不得要說說妖后冷妖絕了?!碑愑蛑魅f俟煦單手撐頭,邪魅之姿,異域之息,風(fēng)華綻露,“冷妖絕啊~異域第一美人——毒蝎美人啊~”
“哦,原來是異域中人,我說嘛,那么骨魅?!睎|北王柳少碃不屑地說。(骨魅:從骨子里的妖魅,意在說人不知廉恥。)
“我這異域之主還沒死呢,你就這么……”萬俟煦站起身走至柳少碃面前,左手撩起頭發(fā),邪魅,“詆毀我們異域中人啊~”
聲音輕輕柔柔,如羽毛般劃過人的心頭。
“哼,異域之主不是不承認(rèn)冷妖絕是異域人嗎?”柳少碃視萬俟煦如無物。他向來不喜骨魅之人,對于異城這個(gè)骨魅云集之地,自是喜不起來。
“我是不承認(rèn),但那又如何?”
柳少碃萬俟煦之間的火花愈燃愈烈,就在爆發(fā)之際,萬物和事佬——言諾開口了:“好了啦你們,今兒是鵲橋節(jié),不宜動手?!?/p>
萬俟煦瞥了言諾一眼,回了自己的位置。
“欸,你們可知妖后在行刑前一日神秘消失之謎?”在接受到言諾眼神示意后,莫亭立刻將脫離原軌的八卦話題扯了回來。
“知道啊,難不成你破解了——它?”東方卿是與皇上皇甫軒并稱骨鈴雙狐,其狡猾程度可想而知。
莫亭一噎,說不出話,而在心里不斷詛咒言諾。
“它可是曠世難題,哪那么容易解開!”未聞其人,先聞其聲。
待人走近,七王一主才知其人。
“十二判官殺四方啟見?!眮碚咭幌瘎叛b,束腰條,佩劍,沉悶。
十二判官正是妖后消失奇案的執(zhí)行者,歷時(shí)數(shù)月,半點(diǎn)頭目都沒有,人們也漸漸忘卻此事,唯眾王與十二判官在堅(jiān)持。
“殺判官請起?!蹦贤躞蔑w道。
“殺判官此次前來,可是‘它’有了線索?”西王西門霧凝重著面龐,此刻的氣氛有些壓抑。
…………………………
鵲橋處,秋月光,灑銀湖,落滿天,只一人,久等候,盼望歸。
鵲來鳴,鳳來蕭,獨(dú)一曲,行天下,莫要忘,遠(yuǎn)方處,還一人。
天涯路,海角處,乘風(fēng)尋,破浪歸,度數(shù)載,去年華,為佳人。
你可知,我的心,不在那,江河山,系伊身,執(zhí)子手,共白首。
一曲終,琴絲斷。寒起望著九檀琴,愣了。
不止他,連舞終的妖舞也愣了。滿心的思念與愛戀在此刻,似要化作熱淚,充斥干涸的眼眶。
在座之人無一不被帶動心魂,寒起率先回神,望向妖舞,只見妖舞面容悲愴,眼角處似有瑩光閃爍。
寒起起身至妖舞旁,在衣袖的遮掩下,輕拉妖舞的衣袖,示意他回神。
妖舞輕瞥寒起一眼,拭去眼角的瑩光,血玉石之間的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驚醒眾座。
“妖琴妖舞不愧是琴舞中翹楚,當(dāng)真心神愉悅?!毖灾Z率先舉樽致意。
妖舞寒起朝言諾欠了欠身子,便離場了。
宴會不會因?yàn)橛腥穗x場而結(jié)束,寒起妖舞只是來助個(gè)興的。
倆人回到為他們準(zhǔn)備的梳妝間,關(guān)上門窗。寒起一把扯掉自己的外袍,胡亂擦著臉上的妝。
“你這樣擦妝,可就出不了門了。”妖舞靠著門,環(huán)抱著雙臂,一副高高在上之態(tài),屬于他的氣質(zhì)流露無遺。
“無妨,我還有面具?!焙鹱笫植翃y,右手執(zhí)著一面鬼畜般的面具,看得人心里直發(fā)麻。
“嘖,審美癌!”
“現(xiàn)在請注意你的態(tài)度哦?!焙饘⒛枪硇竺婢叽魃希麄€(gè)人的氣質(zhì)由內(nèi)到外的改變,那種隸屬于北方的涼意似來到眼前,與肌膚相觸,透骨。
“呵,沒有我的掩護(hù),尊敬的您是要鉆狗洞的哦?!毖栊覟?zāi)樂禍的樣子讓人十分惱,至少寒起是如此。
“不勞煩您,我就打算鉆狗洞?!狈乐垢魤τ卸?,某些詞匯,寒起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