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沐雨瞳頹然的回到家里的時候,季雨詩正以一種看待病人的目光看著她:“我想你一定是瘋了,一會兒又想放棄一會又為了擔(dān)心他沖進(jìn)醫(yī)院,真是矛盾。”
沐雨瞳帶上門,慘白的臉上掛滿苦笑:“以后我不會了?!睂⑹稚系目姘鼟煸陂T口的掛鉤上,她換好拖鞋走進(jìn)了房間。
季雨詩一直默默的不說話,端著水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她走進(jìn)房門,直到沐雨瞳快要把門關(guān)上,季雨詩才輕輕的用手擋住了她:“你真的想要放棄嗎?他對你可是真心的……”
“可我對他不是真心的,”沐雨瞳苦笑著,卻也沒有不讓她進(jìn)來,松開門把手,便從床下拖出了行李箱,“雨詩,你了解我嗎?”
“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季雨詩心里微微一顫,看著她把行李箱拖出來,緊張的按住她的手,“你做什么?想要走嗎?”
“是啊,想要走了?!便逵晖殚_自己的手,繼續(xù)默默的收拾著衣物,季雨詩粗暴的拉開她,把她收拾好的衣服胡亂塞進(jìn)衣柜:“你想去哪里?北京這么大除了我和千璽,你還有誰可以依靠?”
是啊,北京這么大,除了王俊凱,我便舉目無親,除了他和雨詩,我還能依靠誰,可是我不得不走啊,既然已經(jīng)打算放棄我就不能再繼續(xù)待在他視野里面了。
沐雨瞳越過季雨詩,重新拉開了衣柜:“雨詩,我打算回家了,這里,我不能待了?!薄盎丶??你為什么一定要離他那么遠(yuǎn)?”季雨詩不明白沐雨瞳到底是怎么了,今天的她怪異的有些不自然。
沐雨瞳抓著衣服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我不是說了,我對他不是真心的。”“我才不相信你呢,你要不是真心,聽到他撞了人干嘛還擔(dān)心的跑到醫(yī)院去關(guān)心他?”
“我是演出來,你不知道嗎?我在大學(xué)學(xué)了半年表演系,后來才轉(zhuǎn)到高鐵乘務(wù)班的,我既然越過表演系,我演出來的東西,多少人會識破?”沐雨瞳將衣服一氣的扔在了床上,原本柔弱的她此刻突然變得冰冷起來,“季雨詩,你根本一點(diǎn)都不了解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一個勢力的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喜歡的不是易烊千璽而是他的身份,你和我做了這么久的朋友,你根本就不懂我的內(nèi)心!”
她冷笑的看著呆滯無言的季雨詩,仿佛一個撕破面具的魔鬼:“不過也沒有關(guān)系,現(xiàn)在你知道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絕交吧,你也不用再攔著我走了。”
說罷,她抬手,欲奪回季雨詩手中的外套,卻被季雨詩躲開:“我知道你說這些是為了什么,無非就是想要我不攔著你走,好,你要走我不攔你,只是,作為最后絕交的籌碼,我希望你能夠陪我過完生日?!?/p>
過生日?沐雨瞳皺了皺眉頭,這才想起,三天后就是季雨詩的生日,自己曾答應(yīng)過要親手做一個蛋糕送給她,只怕她如今提的要求,是念著她的蛋糕了。
“記不清你第一次從蛋糕店帶回你做的蛋糕是什么時候了,只記得那次蛋糕做得很不成樣子,你打開蛋糕盒的時候,整個臉都尷尬的紅了,”季雨詩笑著坐到床邊,開始折疊沐雨瞳的衣服,“一開始,我連吃都不愿意吃,因?yàn)榭吹侥堑案獠豢叭肽康臉幼?,我就覺得口味也和樣子一樣?!?/p>
“后來,我終于在你的懇求下小小的吃了一口,才發(fā)現(xiàn)其實(shí)味道也是很不錯的,自從那以后,只要你帶蛋糕回家,我總是會吃很多,導(dǎo)致小源每次開玩笑,都會和我說‘你怎么又胖了’,當(dāng)時我就想,有你在,我就會永遠(yuǎn)的胖下去,只是沒想到啊,這么快我就吃不到你做的蛋糕了……”
“自從你為了千璽一天天的消瘦下去,我就再也沒有吃過你做的蛋糕了,我知道你忘不了千璽,所以我也忘不了你親手做的蛋糕,所以在我生日這天,你能不能再給我做一個獨(dú)一無二的蛋糕?”
季雨詩一件一件的將衣服擺進(jìn)行李箱,在沐雨瞳的注視下緩緩蓋上拉上了拉鏈:“好嗎?”
“好……”沐雨瞳低低的低下了頭,再也不敢看著季雨詩探尋的雙眼,只是倉皇的撫摸著床沿。
季雨詩淡淡的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起身走向了房門:“我去弄晚飯,你先去洗澡吧?!?/p>
“嗯?!?/p>
回聲被埋沒在季雨詩關(guān)門的聲音里,冷寂的空氣從四周肆無忌憚的涌來,沐雨瞳蜷縮著坐到墻角,用雙臂抱住自己,將臉埋在臂彎里,靜靜地抽泣……
季雨詩久久的站在沐雨瞳的房門口,靜靜地聽著里面沐雨瞳的抽泣聲,淡淡的嘆了口氣。
她離開房間門口,走到陽臺上,撥通了王源的電話:“小源,三天之后就是我的生日了……禮物我不要,你能來陪我過生日就是好的禮物了……對了,把千璽和小凱也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