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又過了一日。窗外,下著細雨。不知為何,這雨下的如此頻繁。像是,有人在哭泣。
哭泣嗎?淚盡就不會哭了,不是嗎?淚盡就好了。
采薇小姐,還在想昨天的事嗎?
嗯?
元淳皺眉,不語。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事?哦,是了。昨天……
元淳沒有。
看到元淳盯著窗外的雨絲,采薇的心涼了半截,但愿,小姐不會有事。
小姐……我該怎么才能讓你不那么失落?
采薇不知。
等到采薇離去,元淳依舊在想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事。
是了,昨天……想要殺她的人,找到了……
元淳的思緒不住的飄向昨天。是的,昨天……
……
(醫(yī)圣)鄒呂丫頭……
元淳怎么了,師傅。
元淳停下手中作畫的動作。也不知何時,她竟喜歡上了一個人作畫的感覺?;蛟S,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她的心才能靜下來。
(醫(yī)圣)鄒呂我……你……哎……
元淳師傅?
察覺到鄒呂的異常,元淳疑惑。莫名的,心底有些異樣。
鄒呂在遲疑。他怕,得知真相的元淳會做傻事……
(醫(yī)圣)鄒呂丫頭。不管你接下來聽到什么,一定要冷靜!
噗嗤……元淳笑了。
這一個個的怎么都這么奇怪?不管是雨蕁的小心翼翼還是采薇的低聲下氣,亦或是師傅的不住搖頭又點頭,都讓她覺得奇怪。
元淳你說吧。師傅。
(醫(yī)圣)鄒呂哎……
(醫(yī)圣)鄒呂追殺你的人找到了。
嗯?這是好消息啊。
元淳挑眉。抿嘴。似乎早已料到師傅會說這個。她還真有點好奇是誰要她死。
(醫(yī)圣)鄒呂是魏王。你的父王。
父王……父王……父王?。?!
怎么可能!
怎么會是……父王!
如果真的是他,那他為什么要我死?
究竟為什么?
元淳周身散布著若有若無的冷氣,一股煞氣不自覺從元淳的身體里冒出。
元淳輕輕勾唇一笑,冷靜到可怕。她猜想過要她死的人會是誰,卻從沒想過是那個疼愛她,無條件包容她的父王。
很好,很好。
元淳笑了??v使這個消息的可信度并不是完全,但聯(lián)想到魏帝之前的種種,元淳心里似乎已經(jīng)有了一個答案,就等時間來證明。
(醫(yī)圣)鄒呂丫頭……
元淳我沒事。
元淳沖師傅鄒呂微微一笑。這一笑讓鄒呂更加緊張起來。
事實上,在派出去調(diào)查的人發(fā)回消息時,鄒呂就不相信會是魏帝??墒莵砘貛状蔚恼{(diào)查都只有一個結(jié)果,鄒呂不得不信。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魏帝這是為何?
這一切只得由時間來說明。
拋開這一切,元淳不再想這件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
況且那次的夢魘元淳依舊記得,那夢魘中,哥哥的獨臂,母親的淚水和那魏帝的冷漠還時時浮現(xiàn)在眼前。
早該料到了,不是嗎?
元淳默首。轉(zhuǎn)身。勾唇。微笑。
元淳對了。師傅。燕洵怎么樣了?
燕洵……你怎么樣了……
還活著嗎?
元淳惡意的笑笑。
心底卻滿是擔憂。
看著元淳對魏帝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鄒呂只嘆了一口氣,就不再提起魏帝,免得徒增悲傷。但是,不管如何,沒有人可以傷的了他的寶貝徒弟。
(醫(yī)圣)鄒呂那日,逃離后。燕洵那小子為了引走后面跟來的敵人,獨自一人負傷離開。我們躲在山谷口,直到嶼中守衛(wèi)趕來,才脫離困境。
(醫(yī)圣)鄒呂之后帶人巡山,發(fā)現(xiàn)落入懸崖底的燕小子。
負傷……
懸崖底……
元淳他沒事吧!
元淳雖冷著臉,但語氣中滿是緊張和擔憂。
鄒呂捋了捋胡子,說道。
(醫(yī)圣)鄒呂不會傷及性命。只是……
元淳只是什么?
(醫(yī)圣)鄒呂傷了腦子,恐怕他會忘記你,忘記之前發(fā)生的一切……
傷了腦子……
忘記你……
忘記所發(fā)生的一切……
元淳心中有些苦澀有些慶幸還有些失落。苦澀他們形同陌路,慶幸燕洵無大礙,失落就這樣結(jié)束……永遠……不再有瓜葛……
元淳這樣也好……
是了。這樣……也好……
都過去了,不是嗎?
燕洵不會再想起她,她也不會為燕洵煩惱。自然也不會遺憾。
這樣也好……
都結(jié)束了……都結(jié)束了……
沒有然后了……
元淳輕輕閉上眼睛,掩蓋住心中無限的情緒。就當這是一場虛假的夢好了……
元淳一個人漫步在黑夜之中,任由這黑暗將她吞噬,撕扯,掩蓋。
……
魏帝為何要殺元淳?
這其中是否有什么秘密?
一切無從得知,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