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刀法看似霸道有力,但其實卻敗絮其中?!苯陮㈤L刀背在身后,像醉漢一般向后跌去。注意,是“跌”而不是退。江陵的后腦勺就快要夠著地面了,但人就是倒不下去,反而借助慣性站站起起,躲過盧清廉帶著破空之聲的刀,這奇妙的身法不禁令人稱奇。
“這是什么歪門邪術,竟使我連他的衣角也觸碰不到。”盧清廉的漸漸的跟不上江陵的身法了,強勢的繡春刀也慢了下來。
“打完了?”江陵一聲邪笑,手中的長刀已經(jīng)如蛇一般刺了出去?!澳俏乙簿筒恢t虛了,好好陪你練練?!?/p>
說江陵這刀如蛇一般還真沒錯,轉眼之間,手中所持的長刀已將盧清廉的地盤封的死死的,連腳都沒地方下。盧清廉的輕功再好,也不可能做到腳不沾地,短短幾息的時間盧清廉的額上竟掛滿了一層細汗,如同跳梁小丑一般躲開時不時飛出的劍氣。
“咯~”隨著幾聲零零碎碎的雞鳴,東方開始泛起了魚肚白,幾絲陽光猛然刺破盤踞在長安上空的黑暗,灑在兩人的身上。
“好了,不玩了,人老嘍,不好好睡會整個人都不精神?!苯陮M掃著的刀收了回來,看著肩頭上的陽光,伸了個懶腰。
“我還未輸!”盧清廉足足用了十幾息時間才穩(wěn)住丹田內(nèi)亂竄的氣,看著居高臨下的江陵,抬起了握的緊緊的繡春刀,硬著頭皮殺了上來。
“哦?”江陵連頭也不會,反問了一句,“沒有嗎……”
話還未完,盧清廉手中的刀卻有了異變……先是一絲鐵末從刀中脫離,在盧清廉年輕的臉上劃開了一道口子,盧清廉卻早已殺紅了眼,根本無所察覺……
咔噠,又是一粒鐵末……咔噠,又是一粒……咔噠,又是一粒……還未觸碰到江陵的衣角,盧清廉的刀已經(jīng)碎的只剩下了一個刀柄。
“這把刀跟隨我出征多年,砍殺之敵少說也有幾千,可從未砍斷過……”盧清廉出神的握著刀柄,兩條腿早已不能自已的跪了下來?!笆恰潜R某技不如人……盧某,輸?shù)眯姆诜?!?/p>
江陵面上卻沒有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像是在看一件本就該發(fā)生的事。但聚集在門外的那些老百姓卻不淡定了,自己討好了那么久的千戶,竟輸給了一早就被罷免官職的百戶,真是屬引奇異啊。
江陵將長刀的刀背夾在上臂與下臂之間,來回擦了兩遭?!拔也皇鞘裁创蠛萌耍皇鞘裁垂菲ㄊト?,我只知道在當今朝代,贏者生,弱者亡。你在來之前,應該已經(jīng)做好覺悟了吧?”
“當然,這些江湖規(guī)矩,我千戶盧清廉怎會不明。來吧,按錦衣衛(wèi)的規(guī)矩辦?!北R清廉用手掌撐住雪地,顫顫巍巍的立起身來,雙臂張開,分明已經(jīng)告訴江陵我盧清廉任你砍殺。
“有骨氣!”江陵重新審
視了一遍盧清廉,自上而下?!笨赐曛?,將刀柄向后拉,與鼻相平,刀尖則對準盧清廉的心窩,腳下也不閑著,兩側的肌肉綁的緊緊的,準備閃上前去給對方一個痛快。
“堂堂朝廷錦衣衛(wèi)也會向草民認輸?真是長見識了??!”隨著一聲陰陽怪氣的嗓音,一個身影竟從院門的雪堆里立了起來。
只見那盧清廉并不言語,卻將頭埋的更低了。
此時江陵眉頭一皺,心中滿是疑問。“他是誰?是什么時候潛進來的?我竟然未曾察覺到他……”但他手里也沒閑著,準備結果了盧清廉性命的刀,刀鋒一轉,鋒利的刀劍對準了這位不速之客。“你是何人?敢來打攪老夫的決斗?”
“狂妄!”來者右腳在雪地里一轉,左腳用力一踮,不到一息時間,便來到了江陵的面前,迎面就是一腿,江陵雖不懂腿術,但在刀術上還是略有小成的,只見他將刀背橫在身前,抵住來者嚇人的腳勁,隨后又奮力使刀在手中轉了一周,立馬卸去了其一半的腳勁。
那人見一腳未遂,一個轉身又后退了三步,與江陵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
“實力不錯,怪不得這廢物會敗在你手上?!蹦侨苏鄣闪艘谎凼殖珠L刀的江陵,自報名號。
“吾乃八災之一,悲面人趙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