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城市的夜,早已被霧氣迷糊了
沒有月亮,沒有星星,只有照得眼睛發(fā)痛的霓虹燈,五顏六色的,以囂張狂妄的姿態(tài),在這腐爛孤獨的城市中,宣示著人們心中壓抑不住的瘋狂。
姚圣音可惡,這一次我一定要離家出走(厚底靴踏在絲路骯臟的路面上,一步接著一步,帶著恨不得跺爛街道的兇暴腳步聲)我受夠了!那個死老頭,根本只把我當做一個生財工具而已
暴躁的性格,粗魯的吼罵,如果可以,圣音甚至想變身成暴龍,嘖火燒了看不順眼的一切
姚圣音混蛋!
圣音抬起頭對著腦袋上,那沒有月亮,星星的灰沉天空狂吼,吼的聲嘶力竭,喉嚨發(fā)痛,險些喘不過氣來,還沒緩和過氣息,面前突然遞過來一張干凈的紙巾
那是一只白皙的大手,握著紙巾的手指修長細膩,漂亮得好像一件精雕細刻的藝術品。
輝夕小姐(輝夕垂下目光,依舊的是他一貫的溫柔體貼)“擦擦眼淚?!?/p>
姚圣音混蛋!我才沒哭呢?(圣音一把奪過紙巾,胡亂地抹了抹自己潮濕的雙眼,看也沒看輝夕,繼續(xù)快步前行)
輝夕“嗯,小姐沒哭?!?/p>
輝夕(輝夕緊跟在圣音身后,無論她走得多快,他始終都保持著跟隨在她身后不到半米的距離,無法甩開,)他用肯定的語句在她身后重復著:小姐并沒有因為父親賣掉你母親的遺物而哭。小姐沒哭。
姚圣音閉嘴,你這個呆木頭。
圣音氣的一把砸下那張破紙巾,轉過身又掐起腰,拿起噴火龍的架勢指著他狂罵
姚圣音第一:不準在我面前提起那個死老頭,我沒有那種父親
姚圣音第二:不許再叫我小姐,你明明看起來才18這年紀誰叫你裝的那么老沉,像個老管家似的
姚圣音第三:不許再跟著我,你也是拿臭老頭送給我的東西,凡是那老頭送給我的東西,我都不要你給我滾回去。
姚圣音呼
吼得真爽,轉身提起行李,走
輝夕停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是不能違背圣音的
可當圣音一路直沖了十步多遠
輝夕他忍不住喚了一聲:小姐
姚圣音白癡都說不要叫我小姐了,你又喊(圣音停下腳步,轉頭就罵,這塊待到發(fā)霉的爛木頭男啊,什么時候才懂得轉動一下他的榆木腦袋)
無論圣音怎么怒吼,怎么罵他,甚至打他,拿他出氣,他都永遠不會生氣,不會惱怒。
因為輝夕是一個最溫柔祥和無懈可擊的守護者
雖然他只有一個十七十八歲高中生的外表。
卻擁有近似乎“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