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奇“求你告訴我,你的頭上是怎么了?”
秋辰“不,你不須知道……”
環(huán)緊她的懷抱,陣陣發(fā)著抖,他不用問也明白,那個畫面在他腦中跳動了……
她流著淚,朝桌角或是墻角上一頭扎了過去……不能想象的一個畫面,不能想象的一個令他心疼的畫面!
雪上寒,冷得伊人顫動。
他終于敢直面對著她盈血的傷,男人,這時的眼淚比她更加洶涌。她松開了手中的那團,是他的血書,她含著淚一遍遍地看過,每個字,都銘刻于心。
秋辰“雪渺渺,路遙遙,去時無聲浪濤。情渺渺,路亦遙遙,不是一曲終了。”
秋辰念著,以淚眼笑看眼前的他,還是他血書里的字“等,要為我等,??菔癄€不是界限?!?/p>
王以奇“秋辰!我同樣為你等,別放棄我,我一定回來!”
王以奇眼似要爆突了,他再度緊擁起她,他不想離去,他想就這樣守住她!
秋辰“以奇,我答應你,一定等下去,我發(fā)誓,??菔癄€不是界限,你相信我!”
秋辰安撫激動中的他,他這才平靜下來。
細細觸摸她的額頭,讓人鏨心一樣的傷口!
昨晚,回到季府那時,她的房間里亮著燈。她當時也心知,她的出走已被人發(fā)現(xiàn)。顫抖著的她,鼓起勇氣走進自己的房間,她看到地上哭著的跪著的蘭蘭,她看到氣憤填膺的母親就在那里。
她老實交代了過程,她跟母親說她去了大勝客棧,見到王以奇……
李氏“后來呢?”
母親已迫不及待地問來。秋辰實是難堪至極,但她從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即使天下皆知,她也無所畏懼!
秋辰“我已經(jīng)把我的……給了他……”
話未出口,母親、蘭蘭足怔地失色中!對于未出閣的女子來說,這是多么驚天動地的丑聞!季洛乃是堂堂朝庭命官,官家小姐做出這等事更是法理難容……
她的母親,死死地盯住了她――這還是她的女兒嗎?
李氏“你――你竟然……”
李氏怒指到,張翕著顫栗的唇說不出話來。
秋辰“娘,我不后悔!您若是認為我丟了季府的臉,您說把我交給爹,讓他把我掐死,反正你們都認為我會丟你們的臉,我的存在會辱沒了你們?!?/p>
李氏“你這個不孝的丫頭!”
李氏怒罵一句,再要前去指責,卻發(fā)現(xiàn)她根本已無力……
秋辰扶上母親的手臂,母女二人眼中都充斥著淚水,難以收覆。
秋辰“好了,也罷,女兒即已辱沒了爹娘,無臉存活于世,這就――”
言猶未盡,她的人便卯向桌角撞了過去……
王以奇終于還是放開了她,他終于還是從她的視線中遠去,直到,大地之間,雪地之上,那兩個黑點徹底無影無蹤……
自他離去,秋辰每日面對的是空空的冷冷的等待、再等待。飽受焦灼憂慮與相思的苦日子,她每天都在細數(shù)。與他的回憶,是令她堅強下來的唯一理由,她靠著回憶,渡過了等待中的天……還是等待,等待他的音訊,等待他遠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