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容姨在周律師的協(xié)同下終于找到了失魂落魄的朝露。
失去了郁錫,朝露的整個世界徹底崩裂!
曾經(jīng)陽光樂觀的她再也不見,剩下的就是一副行尸走肉的軀體。
她如幽靈般,每天都會在k集團(tuán)~上官莊園~郊區(qū)別墅這四個地方定時出現(xiàn)。
對于她的陰魂不散,大家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沒有做過任何不適的舉動,再加上單御打過的招呼,所以大家都隨她了。本能的去忽視她。
只是大家都好奇,這個女人究竟在執(zhí)著什么?等待什么?
k集團(tuán)
雷雨交加,陰風(fēng)狂嘯。這樣暗沉沉的一天。
k集團(tuán)的樓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站在那里。低頭看著身邊的位置。
朝露已經(jīng)麻木了。
她徹底麻木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每天都抱著渺小的希翼去爭取什么,可是得到的永遠(yuǎn)都是嗤之以鼻、置之不理。
心似乎快要停止跳動了
麻木了
她覺得自己這會兒就好像是僵尸一般!
如果她真的是僵尸就好了,那樣她就不用面對眼前的這個可怕的殘忍現(xiàn)實(shí)。
可為什么,她還會有知覺呢?
茫然地看著四周的建筑,不停地旋轉(zhuǎn)注視。眼里充斥著太多茫然與無措。朝露覺得,她應(yīng)該恨星熾應(yīng)該怪他的不是嗎?可是她要怎么怪他恨他?這是孽緣。他們之間早就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jié)。如果要恨,累得永遠(yuǎn)是自己。
“呵呵…”
女人一道道無措的笑聲不停地從口中涌現(xiàn)出來。只是一道比一道虛弱無力。
一旁,容姨老淚縱橫!
自郁錫離開后,朝露就徹底變了個人,快一個月了,郁錫離開快一個月了。這二十幾天內(nèi),朝露甚至都沒有好好吃過一口飯。身體的負(fù)荷早就超過承受能力。只是她一直在執(zhí)著郁錫,無論她和周律師如何相勸,她每天還是會出來守望。沒有辦法,因?yàn)閾?dān)心,她每次也只好跟隨而來。
朝露攥緊手指,她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洪涌而至。
原來,所謂的心驚膽戰(zhàn)還是不夠厲害!心碎了才是極限。
完了,她的世界徹底完了。從此暗無天日…
就在剛才,半夏在保鏢的攙扶下摸索著來到k集團(tuán),她是來為星熾送午餐的。當(dāng)保鏢告訴她朝露的存在時,半夏清秀的小臉并無任何表情。只是,擺擺手,她褪開身旁的保鏢,憑著知覺慢慢移步到朝露的身邊,直至耳旁為止。
貼近她,半夏秀氣的小臉盡在眼前,眼神空洞而沒焦距,但卻難掩那一抹得意!
“朝露,你知道么?星熾他已經(jīng)讓催眠師洗掉了郁錫的記憶?,F(xiàn)在,郁錫可高興了,他還叫我媽媽呢!”
“呵呵…朝露,你害死我的孩子,那么就把你的孩子賠給我吧!”
“滾出我們一家三口的世界,永遠(yuǎn)不要再出現(xiàn)?!?/p>
“哈哈,你就是個自私鬼,沒有你,郁錫是星熾的長子,他可以無憂無慮地度過一生,你就是他一生的拖累!我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還來這里?!?/p>
“你不是個好媽媽么?那你就為了你的兒子滾?。】鞚L??!我發(fā)誓,我會把他當(dāng)成親生骨肉一般去疼愛的?!?/p>
女人一道道的話語從嘴中吐出,道道都是一把堅(jiān)韌的利刀,刺得朝露的五臟六腑好疼好疼。
不再像往日般激勵反駁,她只是無力地看了半夏一眼。原來,在郁錫的世界中,她的存在對于他來說竟是一個拖累。
為什么?她只想和兒子好好生活在一起,為什么連這種小小的幸福老天都不肯奢求予她。最終,她的兒子還是被抹去記憶了。
她的兒子認(rèn)別人做母親了
她的郁錫叫半夏媽媽了
她的郁錫徹底忘記她了。
原來,不管在哪里,她始終都是一個多余的存在。
從此,她的世界,永遠(yuǎn)都是孤寂一人。
“呵呵……”想想都覺得諷刺,朝露環(huán)顧四周?;秀敝g,一點(diǎn)預(yù)計(jì)也沒有,就這樣將一切全都給重新沖刷而起,風(fēng)吹拂開記憶的枷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楚。
為什么會有這些東西?
這些大頭照、這些紅葉、兒童玩具車。為什么會放在這里還有這張賀卡卡片。它們統(tǒng)統(tǒng)都是郁錫的,為什么此刻全都漂浮在半空中。
朝露怔怔失神著,心里邊突然駭然起來。
因?yàn)?,她看見了他,不,?yīng)該說她看見了他們。
還能有誰,還會有誰?
是郁錫,還有上官星熾。
除了他,這個世間上,再也想不到第二個人了正是那個負(fù)心冷清的男人,他在她的世界里任意妄為,總是主宰了她的命運(yùn),安排操控了一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