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悶哼一聲,星熾躺在地上,他的手臂被擦傷了一塊,本能的,將懷中的嬌軀擁得緊緊的。同樣般,朝露亦是嚇壞了。像個傻子似的,空洞無物。不知道身下男人是誰,只是突然很安心。她將自己的腦袋摁在男人的胸膛上。手指更是死死的扯著男人的襯衫,不想松開,也不愿松開。
此刻,星熾心中亦是百般不是滋味。
“松手!”他覺得整個人壓抑的情緒快要崩潰,再也無法冷靜,再也無法冷靜。
“星熾!”此刻,半夏通紅著眼眶慢慢的朝他這個地方摸索而來?!靶菬耄恪?,你沒事吧?”碰到他,半夏急不可耐,心中更是酸澀不堪。因為眼睛看不見,所以剛剛那一幕她沒有看到,但卻是銘記于心。因為星熾他居然在那一瞬間狠狠地摔開她,本能的,她就猜到是因為朝露了。
星熾沒有理半夏,只是冷冷的注視朝露。忽然之間,他將她從地上牽扯起來。有力的手掌緊緊扣住她。
這一秒,不止她會崩潰,他亦是如此。
一直以為,這種,求之不得,所以,即使會嫉妒,他也默默承受,苦苦壓抑。但是,為什么,要在最后關頭,讓他知道原來一切,只是他的逃避?他一直以為,他不再在意她,她的心里也是只有星縱,無論他再努力也進不得分寸。所以,疲了、倦了、他以為他不愛,他以為他找不到最初的心動了。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騙人。
在看到她快被車撞上,他該死的心跳快停止了。原來,一切都是一廂情愿,原來,一切都是他自我犯賤。他的心中還有這個死女人的位置。
上官星熾在意朝露
永永遠遠沒法改變!
緊扣著朝露,他的手力越法的加重,疼得神志不清的朝露逐漸皺眉頭。旁邊,年老的容姨死死的用力去掰開他的手,可是任憑如何努力也無法扯開。
“星熾,你冷靜一下,我們回家好不好”半夏看不到,但是她能感覺到氣氛的濃重。不安而忐忑。她小心翼翼去觸碰星熾。
“星熾少爺,你冷靜一點,她是郁錫少爺?shù)哪赣H!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她。還有,半夏她在等著你!”單御大吼,挾扣著星熾的手,用盡所有手勁。這是第一次,他違背了自己的忠心,狠狠地呵斥主人。
他決不允許,這個猶如他母親般的女人,再次受到主人的傷害。
k集團的門口,空洞而無焦距的女人唇邊酌著嘲弄的冷笑,輕柔的眸底卻凝結著晶瑩的淚珠。止不住的往下流。半夏的心中像是被人揪著一樣疼得不得了。原來,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后,星熾他竟還是有朝露的位置。
看著這個為他付出命的女人,瞬間,像一盆冷水迎面潑來,星熾被澆清醒了。
現(xiàn)實,逼得人,不得不清醒
他已經(jīng)訂婚了,前方,早已經(jīng)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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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眸,站在原地,他看著瞳孔內(nèi)開始渙散也開始失神的朝露。男人削薄的嘴唇,唇線抿的很緊,帶著一些冷情的味道。良久,他暗啞的嗓音再次吐道。生硬而又無情。
“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不要再鬧出這么多把戲出來。告訴你,即便是你死了,我也不會把郁錫還給你。想以死相逼是吧?告訴你。你、做、夢?!?/p>
頹然、木然的,轉身,他走向他未來一生一世的妻子~半夏。
只有幾步路,一生的力量,仿佛都用盡。
“我都整理好了,我們回家吧!。”空空洞洞的,他說著。
他的胸口真真實實地塌了。好像把最重要的那個位置,分割了。
但是,只要忍耐,不出聲,不喊痛,讓那一股疼痛潰爛 在心底,直到麻木。
這樣,就可以了。
就可以了……
“好,我們回家?!泵鏌o表情的,半夏摸索著挽起他的的手臂,兩個人一起走向那輛豪車,在一片窒息的氛圍內(nèi)。終于,失明的女人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
“上官星熾”朝露靜靜的靠在容姨旁邊,眼神飄忽的望著漸行漸遠的背影,臉上憂郁、迷茫、絕望的神情,是在場之人從來沒有見過的。
“真的不把我的兒子還給我么?”女人不肯死心,再次確認。
“需要我給你重復么?”被喊住,男人不悅的回道。
“好!我明白了,這一次我真的明白了。上官星熾,從未后悔過,我恨你,我恨你……”朝露流著淚,不住的點著頭。突然,“?。 钡囊宦?,她的神智再次受到刺激。突然,猛地轉身,她拔腿瘋了似的跑了出去!
“朝露!你要去哪兒?”容姨驚慌失措,亦是大喊起來,追著她也是跑!
單御更是措手不及,他愣了下才踏步去追趕!
可是奈何,兩人怎么追,卻也是沒有追到朝露,朝露跑的飛快,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到了某個路口,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半夏眼瞎心不瞎,她當下驚慌,趕忙拉住了旁邊僵硬的身軀,“星熾,朝露她應該沒事吧?要不,你也快去找她吧。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讓保鏢送我回去就可以了。你快去找朝露吧!”
半夏說完,她異常苦澀的笑了下。
就在她轉身準備離去的那一剎那,星熾修長的手掌突然緊握著她?!白甙?!回家!”
握著她,星熾慢慢攙扶著她附身上車,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事實上確實也與他無關。
只是,真的沒關緊要么?
一切,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