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星熾磁性的嗓音響起。
“我這里沒電了。”朝露弱弱地說?!拔彝ε碌摹憧刹豢梢耘扇藖斫o我修一下?!?/p>
第一次,她向他袒露自己的需求。
也是第一次伸手向他尋求幫助。
“對……對不起,我知道自己沒資格向你尋求幫助。我……我馬上掛了?!?/p>
電話那端沉靜了幾分鐘,星熾才重新出聲?!暗任?guī)追昼??!?/p>
他放下手機,對星縱說,“今天就到此為止,改天咱們再好好較量一番?!?/p>
“朝露找你有事吧?嗯?”星縱盯著他嬉笑道。
“我先走了……”星熾冷淡的開口,站起身便往外走去。
他到達(dá)朝露所在的小區(qū),一路狂奔到四樓。一到達(dá),便看到朝露蜷縮地蹲在門口,黑色的長發(fā)已經(jīng)被她盤成丸子頭。身上還穿著保守的睡衣。見他來了,烏黑的眼睛頓時好像有光彩透了進(jìn)去,緊接著又涌現(xiàn)出委屈的水霧。
“怎么了?”他眉微皺。
朝露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站起來撲進(jìn)他懷里,弱弱的說:“突然停電了,我怕…”。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星熾僵住了身體。
他低頭,看著她脖子上那一截白皙如羊脂膏的肌膚,再剛硬的心這一刻也生生變得柔軟了
“是不是沒電費了”?他輕輕推開她,拉開門走進(jìn)去。
朝露拽著他襯衣跟在他后面,“我打電話去物業(yè)公司問過了,還有電費”
星熾接過她打開的手機手電筒四處尋望,,明明四周還是黑漆漆的,可朝露望著面前高大的背影,卻忽然沒有那么害怕了。
原來,有他在竟是這么的有安全感。
“總閘在哪里”?他四處張望的問。
“我不知道啊…”,朝露搖頭,她對這些完全不了解。平時家里什么東西壞了都是干媽找人修理的。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
星熾扶額,只好自己慢慢去找。還好運氣不錯,很快便找到了總閘。
朝露一直跟在他身后,他一轉(zhuǎn)身便又不小心撞到她,他無奈:“你先坐著,我檢查看看,可能是總閘壞了”。
“那怎么辦”?朝露茫然的看著他。
“我試試看吧”,他倒弄著總閘。
朝露站旁邊給他舉著手電,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他忙碌,認(rèn)真中的男人似乎格外迷人,連擰螺絲釘?shù)哪佣际菢O好看的。原來,近距離的他完全和星縱不一樣。這一秒,朝露覺得星熾比星縱更好看。
燈重新恢復(fù)明亮的時候,她眼睛被刺得酸了下,揉揉眼睛,她滿臉不敢置信,“哇,亮起了耶!你可真厲害!”
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竟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星熾極度不適宜的握拳咳嗽起來。“這個簡單,我想是個男人都會的?!?/p>
“以前我的公寓電力方面的都是我自己維修?!?/p>
“是嗎?”
朝露高興地說,
“嗯!所以別大驚小怪的”
“哦!”
將一切修好后,星熾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四周。頓時疑問道。“郁錫去哪里了?”
“哦!他和干媽出去旅游了,要三天后才回來?!辈蛔杂X的,朝露尷尬起來。她輕撫了下自己的丸子頭。想要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
“嗯!”
察覺到她的不自在,星熾也不好說什么。
“那我先走了,你記得早點睡?!?/p>
“哦!”
星熾說完,便徑直離去。
留下朝露呆若木雞地楞在那里。
失落地摘下丸子頭,當(dāng)她轉(zhuǎn)過身,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星熾的手機還在茶幾上。
沒有一絲懸念,她拿起手機,抓起鑰匙便往門外跑去。
“星熾……”
上氣不接下氣的,她還停車區(qū)域徘徊了許久,可還是沒有看到他的車。
失魂落魄的,她握緊手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正當(dāng)她要走進(jìn)樓梯時,跌跌撞撞的,迎面忽然走來了幾個男人。
這幾張臉孔,她終身難忘,就是這幾個男人,將她和周律師逼死在去往機場的高速公路上。
“臭婊子,若是不還錢。老子砍死你!”
“臭娘們,你他媽錢都還沒還給老子就敢跑路”
“老子殺死你。”
兇神惡煞的模樣至今記憶猶新,她害怕,她恐懼。為什么時至今日,她還要遇到這幾張恐怖的臉孔。她已經(jīng)沒欠高利貸了,為什么他們還不放過她?
驚恐地抱著自己的頭,她痛苦,她嘶吼。
“啊……”
“為什么?為什么還要這樣對待我?”
痛苦的,她撫著自己的嘴,痛苦流涕地跑了出去?!盀槭裁础瓰槭裁??老天爺,我究竟做錯了什么?”
不……她不想死,她有太多遺憾。她想和郁錫還有星熾好好生活下去。
于是,她打車去了郊區(qū)別墅,想去那里找星熾,可是兇神惡煞的保鏢很快便將她趕走了。
“滾開,星熾少爺沒有在這里,你害得半夏還不夠慘么?你還有臉來這里?”
保鏢鄙夷地將她推到在門外,不甘心的,她狼狽地起身。“求求你們,你們告訴我星熾在哪里好么?”
不想再跟她廢話,保鏢嗤笑一聲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