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每每年考前一天,眾家都會硬逼崽子們用功復習,姑娘們的學業(yè)倒是不打緊,人家好歹有分寸??闪罡骷掖笕祟^疼的是自家的少爺,據(jù)前幾年來算,這些個少爺也不知怎的,總愛且偏偏挑在這一天溜出去打架吃酒,偷雞摸狗,倒也著實讓各家大人操碎了心。
往年蘇幕遮便是這打群架,偷雞摸狗的一份子,可今年卻不知怎的,蕭煜墨這廝卻拎著幾壇佳釀?wù)疑狭碎T。許是因佳釀濃厚的酒香味,他不得不辭了那些個公子的邀請,而陪著他喝起了酒。
蕭煜墨“月識兄,今晚不醉不歸!”
蘇幕遮“陌塵兄說的有理,今晚須得讓這幾壇佳釀見底方可!”
蕭煜墨其人,與蘇幕遮平歲,皆乃十七歲未及弱冠的大齡青年,身為酒友加好哥們的他可是知的一清二楚,別看蘇某人平日一副“溫潤爾雅乖寶寶”之樣,其實喝起酒來那就是實打?qū)崜Q了個芯子。
潯苒大陸十五取字,十八弱冠,京城四少,凌琰同夙罹梓同歲不同份,凌琰按年份乃最小,十六有余,夙罹梓比其堪堪大了幾月,是以蘇幕遮和蕭煜墨倒真真正正成了其間的大齡青年。
蕭煜墨“月識兄想在年考后毆誰?”
蘇幕遮“當然是凌琰那個崽子,平??此鸵桓辈凰臉幼樱鸵蛭腋麖男⊥嬷链?,老爺子天天拿他的成績跟我比,早就想毆他了!”
蕭煜墨“是呀月識兄,想不到我倆竟不謀而合,我也早看他不爽了!”
蘇幕遮“陌塵兄,大丈夫敢說敢做,要不我們倆年考后去毆他一頓?”
蕭煜墨“那就這般說定了!”
幾壇佳釀見底,倆人早便醉的稀里糊涂,這不,連毆凌琰這檔子荒唐事都這般說了出來。年考過后,總是各家崽子發(fā)泄之余,將這一年內(nèi)看不爽的人給揪出來打一頓,如此,倒也成了眾人所見怪不怪之事了。
如此又說了些稀里糊涂事,從毆誰誰誰到誰家姑娘看著挺水靈再到年考后去哪邊偷雞摸狗云云說了一堆。最后,不知怎的,竟談到了文章。
蕭煜墨“如今思慮眾多,倒真想寫篇文章來發(fā)泄一番情緒!”
許是因蘇幕遮早知會這般,在倆人吃酒前便差人備好了紙筆。
#蘇幕遮“聽了陌塵兄一番高談闊論,乃至小弟也想揮筆一番!”
別說,倆人不愧為行動派,說做就做。這蕭煜墨和蘇幕遮雖平日文章一般,可一旦喝了酒,那便是天壤之別了。
揮筆一番,一篇文章便已水落石出,蘇幕遮率先將筆隨意扔在地磚上,又抓起酒壇喝了幾口。雖他酒量不好,確實喜愛喝酒的。
蕭煜墨“嘖,月識兄這文作的可真是妙啊,小弟自愧不如!”
#蘇幕遮“陌塵兄就別同小弟我謙虛了,應(yīng)是小弟我自愧不如才是!”
(果然酒瘋發(fā)多了,都開始互相夸贊了。)
于是又這般對著那兩章“飄逸”到認不出字的文章,夸夸其談了一番,聽得隱逸在黑暗中的遷影由不得抖了一抖。
又忍住聽了會兒,遷影表示,她真的被這倆震驚的微扯嘴角。蘇幕遮這廝竟欲拉著蕭煜墨私奔,更更更更驚奇的是倆人還上演了一番鄉(xiāng)下小情侶私奔的場景。
蘇幕遮“翠花,娘竟然要逼我娶隔壁村的小紅!”
蕭煜墨“嗚嗚嗚,那你娶了我可咋辦?”
蘇幕遮“放心吧翠花,我最愛的人永遠都是你!!”
蕭煜墨“嗚嗚嗚,我好感動啊狗子!那就說好了,明晚前村的大樹下,我們私奔吧!”
蘇幕遮“嗯,不見不散!!”
最后,為了不讓這倆人真的“私奔成功”,遷影只得在被驚的體無完膚后將其打暈,讓小廝將蕭煜墨及其文送回蕭府,又將蘇幕遮這廝拖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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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子“因為考完試了,今天下午到家。于是更得早了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