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勛你簡直無聊!
他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離開,我繼續(xù)跟著,不過卻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我知道他不喜歡人家離他太近,但是太遠的話我怕他遇到壞人我來不及上前,只有這樣不遠不近的距離才是最適合我們的吧。吳世勛,你什么時候才愿意回頭看一眼在你身后的我呢?真的不要考慮一下嗎?
我有時候真覺得自己挺傻的,為什么非得守著一個完全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又是一節(jié)枯燥無味的數(shù)學課,我用手撐著頭,盯著窗外的天空出神,忽然我同桌推了推我,打斷了我的思路。我轉(zhuǎn)過頭便看見數(shù)學老師正別有深意地看著我,我心中警鈴大作。
“蘇之菡同學,請你把這道題的答案告訴我?!彼隽朔霰橇荷系难坨R,我感覺有些心塞,為什么非得在女魔頭的課上走神。我硬著頭皮說:“老師我不會。”果然聽見我說的這句話,她馬上就爆發(fā)了:“你不會?不會上課還走神?外面是會掉金子是嗎那么好看?!彼淖炀拖褚患艽笈冢瑢χ铱褶Z亂炸,直到有人說了一句話:
吳世勛老師,我們還要不要上課了?
我轉(zhuǎn)過頭去,吳世勛此時就仿佛天神降臨一般救我于水深火熱之中,面無懼色地說出了不亞于不要命的話。我本來以為女魔頭會對準吳世勛開炮,心里因為連累他有些愧疚。
出乎我意料的,女魔頭并沒有為難吳世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叫我去黑板的那邊站著。我拿著數(shù)學書上去,她接著上課,我含情脈脈地看著吳世勛,暗送秋波。吳世勛有些受不了的低下頭,不和我的視線接觸。直到女魔頭轉(zhuǎn)過去在黑板上板書的時候,一個紙團命中我的頭,我撿起來,看見上面寫了“花癡”兩個字。這筆跡不是崔雪莉的么?
我看向崔雪莉的座位,她正一臉嫌棄地看著我,還作嘔吐狀。這丫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趁女魔頭沒轉(zhuǎn)過來,把紙團扔了回去,被崔雪莉躲過了。于是我倆暗戳戳地進行著紙團大戰(zhàn),底下的同學注意力顯然被我們轉(zhuǎn)移了,一個個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直到崔雪莉一個手滑,紙團直接爆了女魔頭的頭,我拿書擋著臉,不敢去接受女魔頭相當于激光的眼神掃視。
她撿起紙團,重重地拍了一下講臺:“誰扔的!給我站起來。”大家的視線都看向崔雪莉,崔雪莉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我拿書擋著臉偷笑,女魔頭咬牙切齒:“蘇之菡,崔雪莉,下課給我來辦公室,要造反了你倆?!?/p>
“啪”女魔頭把書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嚇得我和崔雪莉小心肝一顫一顫的。我用眼神譴責著崔雪莉:臥槽,你那技術(shù)也太狗屎了,連累姐姐陪你受罰。
“你們兩個,身為學生不好好學習,整天就知道闖禍,尤其是你蘇之菡,你在我這里的檔案還少嗎?真想要我叫你家長來把你領(lǐng)回去是不是?崔雪莉你也別笑,你以為你就好到哪里去?”碎碎念了良久,她大手一揮,“你們倆給我去操場上,青蛙跳二十圈,我會去監(jiān)督你倆,誰都別想偷懶?!?/p>
我和崔雪莉?qū)σ曇谎郏宰髂醪豢苫睢?/p>
但是我真的是無辜的啊,為了和她丟個紙團我等下都要死了。我和崔雪莉捏著耳垂在操場上一蹦一蹦的,簡直累成狗。只要我們稍微有休息的意思,女魔頭就會沖我們?nèi)氯拢骸皼]吃飯吶,給我快點。”我去比周扒皮還過分。
二十圈下來,我都感覺我的腿不是自己的了,和雪莉并肩躺在草坪上,汗水從臉上滴落,看見彼此狼狽的樣子而爆發(fā)出大笑。每個人的青春至少該有一個這樣的朋友陪伴才是,可以陪你闖禍,陪你哭陪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