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核瞪著一雙眼,湊上前來。
赫連卿歌抿著唇,她記得白衣美男的話,不可情緒過激,不可動怒。
“你說夠了嗎?”
赫連卿歌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斜靠著椅背。
此時,因為刺殺時間是發(fā)生在后院,所以這邊也是站著不少的和尚,只是一云大師不在這邊,聽說是帶著手下弟子巡邏去了。
“沒說夠,赫連卿歌你說你怎么那么不要臉,你對得起公子嗎?被我撞上了,還不知悔改,竟然讓你那個奸夫打飛我?我告訴你,這件事我不會就這么算了?!?
千核氣的臉紅脖子粗。
赫連卿歌始終淡淡的聽著。
只是在千核說鳳崢是她的奸夫的時候,她的秀眉擰了起來。
一旁秋瓷的臉色也不好看。
“不會算了,你又能怎樣?”
赫連卿歌笑,嘴角勾起,眼中一片冷漠。 “呵……赫連卿歌,你這個模樣是吃定公子了是吧?!?
千核擼了擼袖子,一副準(zhǔn)備要干架的姿勢。
此時,赫連卿歌幽幽抬眼,她的眼神落在千核的臉上,如刀鋒一般銳利,“這世上,人人都有一張嘴巴,所以每個人都該為自己說出的話負(fù)責(zé)任,你說話只憑暢快,卻不顧他人感受,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話說,有一有二,沒有三。”
赫連卿歌的手指扣著腿,姿態(tài)看似閑適,卻總有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感覺,那是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冷厲。
“赫連卿歌,你別跟我咬文嚼字,本公子說話從來都是根據(jù)事實說話的,才不會冤枉你?!?
千核反駁。
赫連卿歌冷笑一聲。
“我真是傻了,才會跟一頭豬講道理。” “你罵誰是豬?”
千核怒瞪卿歌。
下一秒,卿歌沖著暗暗夜色一聲令下,“冷楓,冷易何在?”
話音一落,兩道人影頓時從黑暗中閃現(xiàn)出來。
“宮主,您有何吩咐?”
他覺得,眼前這個宮主要整人了。
在這之前,他很有幸的保護過卿姑娘一段時間,清楚的見識到了卿姑娘的整人功夫,腹黑狠辣的程度。
如今,這神態(tài)挺像。
“恩。”
赫連卿歌點了點頭。
“冷楓、冷易、紫城、蕓城聽令?!? “在?!?
兩男兩女齊刷刷的站直身軀。
赫連卿歌下巴一抬,手指指向千核,“給我往死里打,一切后果我來承擔(dān),放心,不會有什么后果的。”
四人對視一眼。
“是。”
誰也不敢忤逆卿歌的命令。
“赫連卿歌,你敢?!?
千核大驚。
這個赫連卿歌剛才說什么?把他往死里揍?
他沒聽錯吧,這個赫連卿歌竟然敢如此猖狂嗎?
“還等什么?等著天亮嗎?”
見那四人還沒有動作,赫連卿歌眼睛一瞇,周身的冷氣嗖嗖的往外狂飆。
紫城站在千核的后面,見到赫連卿歌隱有發(fā)怒的意思,第一個就沖了上去,砰的一腳,直接踹到了千核的屁股上,千核沒有防備,一下子就摔了個狗啃泥。
緊接著冷楓和冷易也沖了上去。
砰砰,轟轟,啪啪。
“啊啊啊……赫連卿歌,你敢讓人打我,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千核趴在地上,身上被被踢了一腳又一腳,他想爬起來,也不知道是誰竟是一腳踩在了他的頭上,直接讓他又啃了一嘴的泥土。
“都沒有吃飯嗎?”
赫連卿歌聽到千核的威脅,頓時又輕飄飄的扔出一句話。
冷楓冷易,紫城蕓城一聽赫連卿歌這口氣,腳下更是毫不留情,又加了三分力氣。
砰砰,碰。
對不起啊,千核公子,我們也只是聽命行事。
“啊……痛,痛,我的腰,我的屁股,疼,疼,赫連卿歌,你別以為打我就會讓我屈服,我一定會把我親眼所見的全部……啊……啊……告訴我家公子的,啊……”
千核死都不認(rèn)錯,死也不說軟話。
砰砰,碰。
“啊,啊……赫連卿歌,你不要囂張,等我把實情告訴公子,他一定會休了你,看你到時候還怎么囂張,啊……!”
千核也是硬骨頭,愣是不說一句軟話。 “繼續(xù),不要停,打到他狗嘴里吐出象牙了,就可以停止了。”
赫連卿歌擺了擺手。
噗嗤。
一旁的秋瓷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秋瓷,你笑什么?”
赫連卿歌問。
“卿姑娘,你還真想打死他啊,他不是你未婚夫的手下么?!?
赫連卿歌呵了一聲。
“手下怎么了?就是因為我是他家公子的未婚妻,所以才要交給他做人的道理啊,秋瓷,我告訴你啊,對付這種人啊,還是需要武力解決的,能動手千萬別吵吵。”
“赫連卿歌……赫連卿歌……”
千核被打的渾身都痛,簡直都要散架了,這四個人是真的踢啊,四個壯漢踢哪兒疼哪兒,估計他現(xiàn)在是一身的青紫,現(xiàn)在就連呲個牙都覺得痛不欲生。
千核那個恨啊。
好你個赫連卿歌,你憑什么打我,你憑什么?
“卿姑娘,千核公子他似乎沒動靜了。”
冷楓見千核趴在地上不動了,默默的收了腳,跟卿歌稟告道。
赫連卿歌挑眉,“探一下鼻息,看看還有氣沒?”
“有本事你打死我,赫連卿歌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有冷易冷楓,你們是公子的屬下,竟然幫著這個赫連卿歌,你們都給我等著?!?
千核惡狠狠的吼道,聲音是比之前低了不少。
“看到了沒?他還要告你們的狀呢,索性一下子打死,扔到后山去喂狼,繼續(xù)打。”
赫連卿歌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脖子。 “是?!?
“住手,住手,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一云大師巡邏完畢,聽到手下子弟的稟告,慌忙的跑過來。
“阿彌陀佛,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小施主這是為何動怒?”
一云大師不解的看向赫連卿歌。
赫連卿歌面對眼前的副主持,原本冷酷狂傲到樣子瞬間一收,微微垂目,她抽噎了一聲,“一云大師,今晚刺客夜襲,被我發(fā)現(xiàn),結(jié)果在追其之時,被其刺傷,而后受傷,被林中的鳳公子所救。
可是我千核公子他愣是冤枉我……嗚嗚……他怎么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