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樣,他這也算給了她臺階下吧。
云無憂多謝夸獎。
無憂終于松了口氣。用力揚起嘴角,擺出了一副欣喜的模樣,仿佛她真的多為墨鴉的夸獎而多么開心似的。
墨鴉無須客氣。
這么多年來的殺手生涯,墨鴉可謂是閱人無數(shù),一眼便識破了無憂的偽裝,卻只是笑著配合道,再不提及自己身上的傷疤是如何消失的事情。
云無憂你的身體還有哪里難受么?
經(jīng)過幾次大起大落,此刻放松下來,疲憊感鋪天蓋地的涌來,讓無憂累極,只想立刻躺下好好睡一覺,但她最后還是不放心的看著墨鴉問道。
他的身體從內(nèi)而外都是傷,莫柒的神藥縱使效果非凡,但難保不會有遺漏的地方。
墨鴉小丫頭妙手回天,我已經(jīng)沒有一點難受的感覺了。
在無憂擔憂的目光注視下,墨鴉緩緩搖了搖頭,唇角噙著溫柔的笑。
現(xiàn)在他不僅不難受,還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有一股力量在流淌著。他的內(nèi)力似乎增強了。
云無憂那就好。
而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墨鴉暈倒之前說的話也已經(jīng)讓無憂忘到了九霄云外。
云無憂那我終于可以去休息了。
無憂起身伸了個懶腰,整個人如釋重負。起身便邁著步子向放置在床邊的竹榻走去,然而卻在剛走兩步之時被墨鴉叫住。
墨鴉你去哪里休息?這不是你的房間嗎?
墨鴉并不知無憂的打算,見她起身,還以為她是要離開這個房間,便迅速地坐起身想也不想地便出口問道。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過于急切了點。就好像是害怕自己所依靠之人離去而著急的挽留。
云無憂我去旁邊的竹塌上休息啊,不然還能去哪?
指了指旁邊窗戶下在不算太亮的燭光下若隱若現(xiàn)的竹塌,無憂解釋著,同時覺得墨鴉似乎過于激烈的反應(yīng)挺莫名其妙的。
墨鴉哦。
看了看距離床榻并不算太遠的竹塌,墨鴉終于放了心,再次躺了回去,但不過須臾,他又重新坐了起來,叫住了剛走出一步的無憂。
墨鴉丫頭,我想了想,還是你來床榻上休息吧,我去竹塌上。
那竹塌看上去又冷又硬,一看便知道在上面睡覺一定不舒服,無憂那小身板肯定招架不住。
無憂卻瞪大了眼睛,震驚之情溢于言表。他竟然會關(guān)心她?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云無憂不用了,你是傷患,應(yīng)該好好休息,安心睡吧。我沒事的,野外我都睡過無數(shù)回了,睡竹塌算什么。
短暫的驚訝后,無憂想也不想便搖頭拒絕了。雖然墨鴉此刻看上去完好無損,傷口已經(jīng)痊愈,但是他今天受了那么重的傷,肯定沒多少精力了,絕對比她更需要好好休息。
而且,竹塌對她而言的確算是比較好的條件了。以前,她閑暇時,跟著學校的考古團隊到深山老林里挖墳,夜晚常常因為趕不回去露宿野外,那樣的苦她都吃過了,不過睡下竹塌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