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念哎……
伏念也看到云無憂忙了半天的“杰作”,什么也沒說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聲嘆氣可謂是道盡了無奈。
嘆完氣后,伏念緩緩站起了身。
聽到衣服摩擦產(chǎn)生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云無憂抬頭望向伏念,見他起身向她身后的出口出來,頓時心頭一喜。
難道終于受不了她,準備“逃跑”了?
云無憂美滋滋的想著,然而下一秒只見伏念走到她的右手邊優(yōu)雅的坐下了。
云無憂?
云無憂伏念師兄,你要干嘛?
她忽然感到背后發(fā)涼,有種極度不好的預(yù)感。
伏念我來教你寫字。
伏念微微嘆了一聲,而后挽起寬大的衣袖,拿了一片竹簡放在自己面前,又伸手拿起一只新的毛筆蘸了墨水。
伏念思樂,你且看好。
話音落下,伏念手法熟練的在竹簡上飛速寫下了一句話。
云無憂并沒去看話的內(nèi)容,而是仔細欣賞起了伏念的字體。不愧是儒家掌門,寫字時筆走龍蛇,筆法凌厲,一撇一捺,一豎一折都鏗鏘有力,寫出的每一個字都美觀而大氣。
呵呵,看了他的,再看她自己的,云無憂不禁覺得這就是專家和小學(xué)生的區(qū)別,青銅和鉆石的區(qū)別。
云無憂厲害,伏念師兄。
靜默了半晌,云無憂看著伏念語氣苦澀的贊美道。
她如果毛筆字能寫到這種程度,人生都圓滿了好吧!
伏念你學(xué)到了嗎?
伏念處變不驚,不悲不喜,轉(zhuǎn)頭望向云無憂語氣嚴肅地問道。
云無憂什么?
云無憂頓時一愣。
伏念怎么寫。
云無憂沒有。
云無憂老實巴交的搖了搖頭。
云無憂不是我說,伏念師兄,你就那么刷刷兩下寫完了,我能看清就不錯了,還能學(xué)到什么呢?
聞言,伏念皺著眉頭略微思索了一陣,最終做了一個決定。
伏念是嗎?那這樣吧。
云無憂?哪樣?。?/p>
云無憂一頭霧水。直到她看見伏念往她的方向挪了一點,然后握住了她的右手,將毛筆塞到了她的手里。
云無憂!
云無憂伏念師兄,你……你干……什么?
云無憂瞬間將整個身子繃得筆直,且渾身上下連帶著頭發(fā)絲都透露出了僵硬的兩個字。
伏念哼!你不是說光看著你學(xué)不會嗎?作為你的老師,我便手把手來教你。
伏念沉而嚴厲的嗓音從耳畔傳來,聽得云無憂更加驚恐了。
云無憂呵呵,真的不用了,伏念師兄。我自己可以摸索著學(xué)的。
伏念親自動手教她,這特么是什么人間疾苦??!她不要!不愿意!不可以!
然而,伏念并不能聽見云無憂內(nèi)心的瘋狂拒絕,即便聽見了,估計他也不會答應(yīng)。
他不發(fā)一言的拿了一片新的竹簡放在云無憂的面前,握著她的右手操縱著毛筆就伸了過去。
伏念靜心凝神,專心感受筆的走向。
云無憂(我專心不了)
云無憂無比苦逼外加絕望的想著。
目光卻開始忍不住追隨起了自己在伏念的操縱下而動著的右手,只見一個個漂亮的字體從她自己的手下誕生于竹簡之上,雖然不及伏念自己寫的寫得好,但是比起她剛剛的也算有了質(zhì)的飛躍。
——沙雕作者的話——
云無憂:字寫得好真讓人羨慕。
伏念:呵,以后還欺不欺負我了?
云無憂:……看心情。
伏念: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