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師弟,你想說什么?
韓非如果是想說什么舍不得我話,我覺得你不用說了,師兄我會受不了的。
一聽這話,云無憂就知道韓非又起了玩心要惡搞他這個素來嚴肅無趣的李斯師弟了。
畢竟這一年來,捉弄李斯已經(jīng)成了他兩共同的樂趣。
果然,李斯一聽這話,一張本來皮膚光滑的臉瞬間被他皺出了深深的褶子。
李斯師兄,你就別開師弟我的玩笑了。
韓非哈哈哈,好。師弟,你要說什么便說吧。
韓非大笑道,話音落下后,終于正了神色。
李斯卻沒直接開口,而是先做賊似的瞄了眼旁邊的其他三人。
李斯可以借一步說話嗎?師兄。
韓非行吧。
有顆七竅玲瓏心的韓非大概能猜出李斯在想什么,沒怎么猶豫便點了點頭。
于是,兩人很快離開,向小圣賢莊旁通往海邊涼亭的小路走去,留下其他三人在原地面面相覷。
尷尬的氛圍在誰也沒開口的三人中迅速蔓延開來。
最終還是云無憂忍受不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假咳一聲后,摸著鼻子開了口。
云無憂咳,那什么,大師兄,顏路師兄,你們不用特地來送我的,我可以自己離開。
伏念客走遠方,不送,是為失禮。
這種時候,伏念仍然正經(jīng)而嚴肅,靜靜地站在這里,也威嚴十足。
云無憂有種她不是要走了,而是還在上課的錯覺。
云無憂行吧。
云無憂聳了聳肩,神色多了些無奈。
說實話,她是真不喜歡分別時的相送。
不管是她送別人,還是別人送她,都會讓她無比難受。
看著眼前少年忽然低下頭,看上去變得沒精打采,似乎有些失落,伏念嚴肅的神色出現(xiàn)了松動,變得柔和了一些。
只是在他本就凌厲的帶有幾分攻擊性的面容上怎么看都不甚明顯。
伏念此去,一路小心。
他道,語氣意味深長。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云無憂也沒察覺,胡亂的點了點頭,道了聲謝以做回應。
顏路思樂師弟,希望你此去不會忘記小圣賢莊,忘記我們。
顏路的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云無憂發(fā)現(xiàn),好像真的從她第一次和顏路見面時,他就一直是這幅表情,從來沒出現(xiàn)過什么大幅度的變化。
就好像人的喜怒哀樂四大情緒,在他身上永遠都只有樂。君子與世無爭,淡然若水,在他身上真的提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不過想歸想,云無憂很快便收回了思緒,對著顏路認真的點頭道:
#云無憂我絕不會忘記的。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他們,永遠也不會忘記小圣賢莊,這一年來的點點滴滴她都會好好記在心底。
不管是開心的還是難過的,喜悅的還是悲傷的,她都會好好銘記。
云無憂未來終有時,我還會回來的!
說完,云無憂鼻子一酸,一種莫名的沖動讓她撲進了顏路懷里,給了他一個擁抱。
顏路師兄在這里等你。
顏路溫柔的拍了拍云無憂的背,溫聲道。
伏念看著兩人相擁的一幕,臉上已經(jīng)完全不見冷漠的嚴肅。
伏念一日儒家弟子,終身儒家弟子,小圣賢莊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沙雕作者的話——
云無憂:我好舍不得
伏念:舍不得什么?
云無憂:小圣賢莊里還有好多個地方可以帶著弟子們偷偷玩滴說。
伏念:快滾!少來禍害我儒家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