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云無憂的異常,對著門外喊道:
韓非已恭候多時了,請!
門很快被拉開,紫女和張開地,張良緩緩走了進來。
雖然緊張到渾身僵硬,但云無憂還是拗不過心中的那一點淡淡的好奇,轉頭去看。
瞬間只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被漆黑的幕布覆蓋了,天地間只剩下了那道熟悉的青色身影,在向她緩緩走來。
他一如當年,一襲青衫,溫潤如玉,面容清朗,意氣風發(fā)。
韓非思樂!
韓非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喚回了云無憂神游到天邊的思緒。
云無憂怎么了?師兄?
云無憂望向韓非,白皙如玉的俊俏面龐上充斥著呆滯和迷茫。
張良的目光亦被房間里唯一的白衣少年吸引了,他的目光帶著探究望向他。
忽然覺得這個少年有些熟悉,雖然他的面龐的確陌生,是他從未見過的。
可是他這種反應就猶如當年的無憂在周歲宴上看著他走神然后被云將軍喚醒的反應,簡直一模一樣。
這世界上,真的會有如此巧合嗎?
#韓非不要走神了。
韓非帶著寵溺的摸了摸云無憂的腦袋,而后他收回手,垂眸看向手中的酒杯。
云無憂我需要離開嗎?
徹底回神的云無憂向韓非悄悄地問道。
畢竟張開地是相國,他們之間要談的應該也是朝中大事,她一個外人應該沒什么資格聽吧。
#韓非不必,思樂,你就坐在這里。
韓非安撫道。
云無憂(可是我想離開。)
云無憂苦逼的想著。
她現(xiàn)在頭都不敢抬,因為她明顯感覺到了來自張良所在方向的炙熱目光,簡直讓她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韓非紫女姑娘,蘭花釀配上這金絲紅瑪瑙盞,確實相得益彰,別具滋味。
韓非再次開口,卻是說著完全不著邊際的話,仿佛張開地和張良完全不存在似的。
紫女公子滿意就好。
云無憂聽得一頭霧水。
云無憂(這是在捉弄張開地嗎?)
想著,云無憂偷偷去瞅張開地,果然看見他臉色極為難看,黑如鍋底,似乎已經(jīng)到了怒火即將爆發(fā)的邊緣。
然而韓非卻仍然似乎完完全全無視了他的存在,輕輕晃著手中的酒杯,一派玩世不恭的模樣。
韓非我原本有只碧海珊瑚樽,那才真是蘭花釀的絕配。
云無憂(碧海珊瑚樽?)
是昨晚紫女放在衛(wèi)莊房間里,結果衛(wèi)莊隨手甩給她被她失手打爛的那個酒樽嗎?如果是,那還真是罪過啊。
云無憂正胡思亂想著,就聽見韓非又用惋惜的語氣道:
韓非可惜啊,昨日剛好換給了別人。
說到這里,韓非抬眸不著痕跡的看了紫女一眼,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什么來。
可惜,什么也沒有。
長期混跡于紫蘭軒這種地方的紫女顯然是演戲的一把好手,面上得體的優(yōu)雅笑容不減半分,神色更是毫無波動,只語氣有些打趣的道:
#紫女聽公子這口氣,似乎是有些后悔了。
韓非當然不會。
韓非笑著搖了搖頭。
韓非我換到了更有價值的東西,倒還要謝謝那個人呢。
張開地哼!
——沙雕作者的話——
我來遲了,自罰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