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地這正是我為什么站在這里聽你們說那么多廢話。
張開地神情滿是無奈。
作為相國,他還是第一次體會到置身險境,前后無退路,只能請求別人幫助的無助的滋味。
真是難受至極。
見他這樣,云無憂想起了云將軍。
不知道他當年是不是也是被姬無夜搞到了這番境地,身臨死境,無路可走?
可是,張開地至少還算幸運,有死亡期限,有張良這個聰明的孫子,知道找韓非幫忙,而她當年什么也來不及做,一切就都結束了。
想著,云無憂不免對張開地生出些同情之心,收斂了含著幾分得意的笑容,低下頭不再說話。
也因此,她錯過了張良再次投注在她身上的帶著探究的目光。
韓非卻忽然大笑著起身,對著張開地舉起酒杯道:
韓非哈哈哈哈,相國大人雅量,韓非以酒賠罪。
這個舉動的潛在意思就是,他徹底接受了張開地的求見,接下來要談正事了。
紫女瞬間明白,便告退出了門,房間里便只剩下了四人。
張開地和張良走到韓非身邊落座。
韓非慢悠悠地在四人面前的桌子上擺放了五個形狀大小各不相同的酒杯,然后拿起了酒壺,開始往靠近張開地所在方向的第一個酒杯里倒酒。
見此,張良大為不解。
張良(少年)我們只有四個人,為什么要放五杯酒?
韓非神色凝重,繼續(xù)斟酒,緩緩道:
韓非這杯酒叫做南宮錯,這杯呢叫做**。
張開地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自然而然的接道:
張開地剩下三杯是不是分別叫做姚豐,南宮靈和王開。
云無憂(原來是在審查軍餉劫案中離奇死亡的五位主審官。)
這五個人名,正是衛(wèi)莊昨天告訴她的軍餉案中離奇死亡的五位主審官的名字。
韓非不錯,相國大人可知這五杯酒有什么共同點。
將五個酒杯都斟滿了酒,韓非放下酒壺,看向張開地。
#張開地他們都是我提拔的,是我在朝廷中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張開地的聲音里聽起來沉重了許多。
韓非這一提點,這些人的死亡原因已經(jīng)不言而喻。
韓非現(xiàn)在人走了,五個職位就空缺了出來。
韓非那么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說著,韓非又拿起了那個斟酒的白玉酒壺,對著張開地道:
韓非這個代表的就是相國大人。
話音落下后,韓非松開了握著把手的手,砰的一聲,酒壺落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張開地和張良看著這一幕,神情瞬間染上了一些不易察覺的懼色。
這就代表,在這場詭異的案情中,下一個死亡的人,就是張開地。
紫女各位聊什么這么盡興啊,怎么把酒壺都摔了呀?
門忽然被拉開,紫女走了進來。目光直直地看向白玉酒壺的碎片。想必是聽見酒壺摔碎的聲音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特地趕來的。
韓非哎呀,剛想起來,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把白玉酒壺。
韓非猛地一拍腦袋,露出了一臉惋惜的表情,看得云無憂大為嫌棄。
云無憂(師兄你是不是有點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