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云無憂都走了半條街了,韓非還是覺得自己不能在自家?guī)煹苊媲笆プ鳛閹熜值耐?,于是他又道?/p>
韓非我打不過,我說死他。
韓非畢竟,你師兄我是儒法兼修。
語氣氣勢十足,然而云無憂聽了也沒啥反應(yīng),只悠悠的說:
云無憂你覺得是你的嘴快,還是他的劍快?
韓非......
至此,對話終結(jié),直到到達韓非的府邸,兩人都沒再說話。
在韓非府邸的大門前停下步伐,云無憂好奇地向里望了兩眼,見其中景象果然華麗非凡充滿了皇家格調(diào),便收回了目光望向韓非,告別道:
云無憂師兄,你進去吧,我就先回去了。
韓非卻并不想放她走,伸手拽住了她的左手手臂。
韓非來都來了,就進去住一晚唄。
就這么想她去他家里住嗎?
云無憂微微嘆了口氣,看著韓非一臉期盼的神情,忽然覺得她自己就像是三過青樓而不入的坐懷不亂柳下惠,而韓非就是站在門口非得拉她進去消費的老鴇一般。
雖然這個比喻似乎有點不太恰當,但眼下她一時半會也很難找到其他的事物來形容眼前這給她感覺十分奇怪的場面了。
云無憂就那么想我去你家里住嗎?
韓非想啊,師弟。
韓非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而后定定地望著云無憂,神情格外嚴肅。
韓非既然你無歸處,那么師兄我的家就算是你的家,你來我這里住,是回家,紫蘭軒只是一個客居地,終究不可久留。
聽完,云無憂愣住了。我家是你家,這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啊。
韓非是真的將她當成了親近之人,信任之人吧,不然這種話怎么說得出口。
而且,他這樣說,似乎她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云無憂既然如此,師兄,我就不拒絕了。
短短一句話,云無憂卻說的像是宣誓一般,萬分沉重。
韓非哎,你總算答應(yīng)了,要說服你可真不容易啊,思樂。
韓非笑著伸手拍了拍云無憂的頭頂,而后轉(zhuǎn)身拉著她走進了自己的府邸。
云無憂對韓非一開心就喜歡摸她腦袋的行為卻極為不滿。
云無憂師兄,你能別總是摸我頭頂行不,會長不高的。
韓非沒事兒,師弟,長不高才可愛。
一個男的夸另一個男的帥很正常,夸另一個男的可愛可就有大問題了,當然,除非他發(fā)現(xiàn)了被他夸的人是個偽男。
云無憂心里忽然就有些令她猝不及防地慌亂。
云無憂……
韓非對了,師弟,明天帶你看好戲。
韓非忽然又道。
云無憂什么好戲?
云無憂一臉迷茫,韓非卻不說了,只是對她俏皮的眨了眨眼。
云無憂……
師兄,如果不是你長得帥,你這樣吊人胃口會被打的,知道嗎?!
走了一截曲曲折折的青石小道,韓非將云無憂交給仆人安排房間,兩人便分開了,
韓非離開后,云無憂很快遇到了一個故人。
默默看著對面那個提著燈籠緩緩走來的青色身影,云無憂又忍不住感嘆起了命運的巧合。
張良(少年)想不到在九公子府上竟然能再見莫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