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不久,紫女便娉婷起身為眾人斟酒。
她手執(zhí)一個品質(zhì)極好的青玉酒壺,第一個走向的便是坐于最中央的韓非。
壺身微傾,透明的酒水從壺嘴中傾斜而出,在月光下如同灑落九天的銀河緩緩流進韓非的酒杯中。輕柔的酒水和冷硬的杯身相撞,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中發(fā)出霎是好聽的淙淙聲。
一邊倒酒,紫女一邊柔聲問道:
紫女此處視野開闊,城中景致一覽無遺,公子可還滿意?
韓非聞言,嘴角微勾,露出一副愜意之態(tài)。
韓非知我者紫女姑娘也。
韓非果真是個看戲的好去處。
云無憂聞言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這里正對著望下去,視線對準的正好的就是姬無夜的將軍府。他若有什么動靜,他們定能第一時間察覺。簡直就是一塊監(jiān)視姬無夜的絕佳寶地。
紫女公子又說玩笑話,這大半夜的哪來的人演戲?
紫女又問,只是語氣中盡是打趣的意味。顯然只是在開玩笑。
韓非聞言又是一笑,只幽幽的道:
韓非很快就有了,不信你問他們。
紫女看向衛(wèi)莊,似乎想從他這里獲得解答,然而衛(wèi)莊只默默的飲酒,半分要回答的意思也沒有,仍然是那副冰冷得生人勿近的模樣。
云無憂百無聊賴的托著腮默默瞅向衛(wèi)莊,只覺得她這二師兄能有愛慕者那還真是憑著長得帥。如果把他的臉和姬無夜對調(diào)一下……就他這又悶又冷的性格,注孤生沒問題的。
收回目光,云無憂轉(zhuǎn)頭望向身旁的韓非。
云無憂韓非師兄,你和我?guī)熜謩倓傋隽耸裁矗磕懿荒芎臀曳窒矸窒恚?/p>
她話音剛落下,便見韓非露出了一幅早已預料的神情。
#韓非思樂,我就猜你一定會問的。
韓非沖云無憂擠了擠眼睛,又看向正端坐在衛(wèi)莊身邊的紫女。
#韓非其實,這還應(yīng)該多謝紫女姑娘。
紫女我?
紫女挑了挑眉,雖然疑問,卻半點迷茫也沒有。顯然是知道韓非意指什么。
#韓非是啊,若不是紫女姑娘給了我這種會發(fā)光的粉末,我又如何演我今晚的這場好戲呢?
說完,韓非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瓶子,打開蓋子,將里面的東西倒在了地上,地上瞬間出現(xiàn)一片幽幽的綠色。
云無憂端詳了片刻,發(fā)現(xiàn)這東西不是熒光粉嗎?
她想她明白韓非做了什么了。
云無憂所以,師兄,你是不是告訴姬無夜你將這粉末用在了你的兩位王叔身上,誰和他們接觸過身上就會粘上這種粉末,而你因此,已經(jīng)得知了軍餉所在。
云無憂語氣篤定,韓非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用目光示意她繼續(xù)。
云無憂但事實上,你并不知道。然而姬無夜卻會因為做賊心虛,即便半信不疑,也一定會搶在你之前派人去挪動軍餉位置,以防真的被你找到。
云無憂而我們現(xiàn)在在這里,等的就是姬無夜派去挪動軍餉的人的出現(xiàn)。
話音落下,四周瞬間安靜起來。所有人都盯著云無憂,神情都有些或多或少的震驚,只有韓非一臉笑意,神色如常。
——沙雕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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