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國時間1:00am
”啊啊啊啊啊?。。∥乙獰┧览玻。?!“
一聲大吼震落了樓頂綠化帶中幾片遲遲沒有落下的枯葉。
”BOSS到底靠不靠譜啊?。?!“
我無奈的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嘮叨一個小時的李智恩,默默地吐出一句
”終于不耐煩的吼出來了啊“
”……“
”不是,姐啊,你腫么能這樣捏?“
”不是,智恩啊,我怎么就不能這樣捏?“
”你這是打擊報復“
”真聰明,誰讓你不讓我喊的,你的聲比我還大,更容易曝露目標“
”……“
我洋洋得意的瞥了智恩一眼,轉頭專注的繼續(xù)檢查手中的狙擊槍
”唉唉“
智恩看著我檢查了一遍槍械,然后突然問道
”姐啊,這次任務很重要嗎?連你都用上了“
”嗯,很重要“
”啊?這么6,有多重要啊?“
我茫然的望了望遠方,
”重要到可以決定到組織的存亡“
所以,這次的任務,絕對不可以失敗。
耳邊一陣電磁的噪音,BOSS的聲音清晰地傳進我耳中
”三點方向,K國首腦樸致晟,小心對面樓上有……滋滋……狙擊……滋滋“
對面忽然傳來一陣電流聲,伴隨著密集的槍聲
遭了!
”智恩!快走!“
”???…什…什么“
”沒時間解釋了,快走“
說著,我便沖向了樓梯口。
BOSS那邊的接應地點一定暴露了。
智恩立即手忙腳亂的收拾好隨便堆在地上的精密儀器,追著我跑了出去,直奔接應地
等我們趕到接應地點時,迎接我們的卻只是一片廢墟,殘存著激戰(zhàn)的痕跡
”熙姐,政府真TM黑,連老A都用上了“
”BOSS呢?“
”我的儀器顯示附近并沒有生命體“
”嘖,這樣就麻煩了啊“
智恩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那怎么辦???姐??“
剛準備回答,我余光瞥見對面的玻璃反射出一道人影,一閃而過
我給智恩遞了個眼神,兩人心領神會裝作沒發(fā)現(xiàn)一樣轉過拐角
A:“什么鬼?跟丟了?”
B:“沒有,六點鐘方向,你左我右”
A:“OK。目標未察覺,持續(xù)跟進。完畢。”
突然,一張笑的“人畜無害”的臉在他眼前放大,然后“咔噠”輕微的扳機扣動聲響起
轉頭看時,智恩已經利索地解決了另一個尾巴,正轉頭沖我傻笑
“哎呦!姐!”
我一巴掌拍到智恩的腦袋上,
“不是說沒有生命跡象嗎?這倆人變出來的???”
“防紅外罩,艸,老A真TM有錢…………哎呦!”
又是一巴掌……
“……小孩子別隨便說臟話”
“…………”
雖然嘴上磕磕絆絆,可是我倆依舊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避開政府的巡邏隊,向組織據(jù)點潛行。
K國,落成海岸線
“姐~”
“你閉嘴”
= =
我白了一眼對她那些寶貝戀戀不舍到快哭出來的家伙
“你就這么沒出息啊!”
“沒出息??”
果然,一句話成功的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哎呦喂姐!你是不知道!內些一起可是我遞交了無數(shù)申請……”
“……還靠了我的面子才被同意買的”
我接過來繼續(xù)說
“……姐”
“那你是要裝備呢?還是要小命呢?”
“姐,你贏了”
我陰謀得逞的笑笑,低頭繼續(xù)做下水準備
組織這么多年沒有被政府發(fā)現(xiàn)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總部一直是在海上,但同時也造成了一個問題:沒船就要游過去……
比如現(xiàn)在:組織總部被端,沒船接,又要炸毀總部消滅重要成員檔案……
軍港邊,我和智恩兩人在做著入水作業(yè)前的準備,不可能攜帶沉重的潛水裝備,所以這也是我們擅長的減輕負荷,倒空軟體水袋里的水作為氧氣儲具,諸如此類。
水波拍擊著沙灘,遠處的軍港只有星點燈光。我正在收拾剛整理好完的裝備,而智恩則正企圖從這個距離核定目標
“下水”
我沒等智恩就走向了水面,冰涼的水很快沒腰,智恩跟上。兩人沒入水中,并且那是長時間的潛水,在波光之后再不露頭。
港口泊位里,林立的船舷和龍骨間波光微動,我和智恩兩人從水下浮出,四周全是鋼鐵的龍骨,一片靜寂,我輕輕往肺里吸進缺失的空氣,唯恐打破這種寂靜。
基地的船正被層層軍艦包圍,開回了軍港,甲板上空無一人,但越是這樣,就越可疑。
直接攀上高昂的鋼鐵船舷是不可能的,我們登上一艘目測找好的小艦,并且發(fā)現(xiàn)用來隱藏自己身形的是一具小型的深潛器。
智恩一刻也不耽誤,在我還在警戒四周時已經開始操縱儀器。
探照燈的光束從水面掃過,無疑中間還伴著種種復雜的偵測手段。
我們把自己隱藏在紅外護罩下,從那一絲縫隙中掃描著泊位深處的幾艘大艦。
一艘裝備著機槍的游弋快艇從旁邊駛過,兩個人在甲板上平躺了隱蔽,都不說話,對一個僅兩人的小隊來說,辦法是大家想的。
快艇蕩起的波浪搖晃著他們所在的小船,遠去。
“智恩檢查爆破裝置。”
“下水前核查,可以使用?!?/p>
她看了我一眼,
“我自作主張了。”
懶得多費口舌,我贊賞的看了智恩一眼,比了個手勢
“OK。我們潛入,手動引爆。智恩帶路”
于是就分頭行事,智恩沖著我微一頷首示意跟上,但我一把將她拖回來并且摁低了。
高高在上的鄰船干舷,一個暗哨從暗處出來,用夜視儀仔細地搜索了每一寸水面,所幸他沒有搜索眼皮底下。那名暗哨終于又回到他的潛伏地,行動幾乎像這兩人一樣隱秘。
智恩無聲地噓了口氣,歉意的看了我一眼,全部的努力幾乎在剛才毀于一旦。
“方向?”
方向由智恩的探測器決定,智恩指了個方向,我無聲地滑進水里,并轉身幫助智恩。
一具小型的陣地步兵雷達停放在空地上,其形很像一具精致的衛(wèi)星天線,那東西主司的是偵測生物信號,守候著這個昂貴玩具的是幾個技術兵,他們正用無線通訊把偵測到的情況通報給他們的指揮方。
雷達兵:“再次核實,三號目標前往第七泊位,第一二目標已抵達底艙n段,建議封鎖N3和G2艙門?!?/p>
他放下通訊器向自己的同僚笑笑,“有點勝之不武”
雷達兵:“沒轍,我們也得干活”
我們自水中探索,目標艦高大的龍骨觸手可及。
自無從著力的水中攀上滑不溜秋的船舷不是易事,但我終于用纖長的槍體搭上一截懸垂的錨索,把自己拉了上去,然后懸垂了身體作為智恩上行的攀緣物,因為后者的負載遠大于他。智恩輕輕拍了拍我,表示了一下謝意才開始攀緣,最后一下她是踩著我的腦袋才上去的。
智恩輕輕落在尾甲板上,我緊隨其后,兩人除去槍口上的防水物。
艦頂?shù)奶秸諢艄馐丈渲?,甲板上卻空無一人,通往船體內部的狹窄甬道黑得能把人吞噬。
“怎么走?”
“從底艙繞。這艘艦有條豎道直通輪機艙。”
我在甲板上摸索了一會兒,打開一個很難被注意到的艙蓋,一條豎道直通下方。
在步兵雷達的小型顯示屏上,兩個紅點正被眾多的綠點悄無聲息地包圍,更多的綠點在向那一片綠點增援。夜視鏡里的綠色視野在靜寂的底艙里晃動,畫外隱隱傳來輪機艙的震動,顧熙和吳李智恩正在這里推進,他們就是雷達屏上的那兩個紅點。
這里的隔絕和寂靜讓李智恩覺得久已未有的安全感,她終于可以心無旁騖搗鼓他最愛的儀器,在上邊檢索出這艘艦細到通風口的每一條通道。
“姐,我們正在全艦最安全的角落。這艙段的唯一用途就是在艦體破損時封閉進水,從這繞過警戒直抵電機中樞……”
“別說話?!?/p>
智恩靜下來時便聽到電機械裝置輕輕的一響,在這片寂靜中格外明顯,兩人還在尋找聲音的來源,前方的艙門已經開始滑動。
我撲上,試圖用槍卡住艙門,但我晚了一步,門撞上后咔嗒一響,自動鎖完全咬合了。又徒勞地搖撼了一下,那能水泄不進的合金門自然不是他能撼得開的。
“智恩,能打開嗎?”
“電子鎖就可以試試?!?/p>
“打開!”
智恩還想說什么,我已經如臨大敵地伏在地上,將耳朵貼上了艙底。
紛沓的腳步聲在接近,很多,雖然竭力地放輕了,我仍從船體的雜音中把它們分辨了出來。
起身,摘下了背包,那是一副準備搏命的架勢。智恩正試圖撬開電子鎖讓它短路。
“我能擋多久擋多久!你別放棄!”
智恩愣了一下:“姐?”
我笑了笑“我是臨時湊合的BOSS,可是我不敢湊合?!?/p>
智恩看著我跑向甬道那端,她開始專心與那把鎖搏斗。
我在甬道里找好了隱蔽位置,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但忽然戛然而止,那只是對手因為靠近目標而完全改成了躡行。
等待,并且將頭盔上的攝像頭扳向了監(jiān)視的方向,終于,一個、兩個、三個躡行的人影在他的顯示屏上現(xiàn)身。
我探身,開槍,幾無間斷的三槍,三個人影倒下,而連眨眼的工夫都沒有,一個彈體從甬道那頭飛擲過來。
飛速地掩住了口鼻,催淚彈已經就在腳下冒煙,當這段甬道被煙霧淹沒時,我已經套上了防護面具,然后在一個很近的距離上用手槍對趁隙沖來的對手開了一槍。
安靜下來。
對手和我一樣老到,雙方都在等待對方失誤的時機。
通訊船艙室里,智恩惶急地看一眼甬道那頭已經漸漸逼近的煙霧,他已經打開電子鎖的密封盒,但要讓那東西起反應并非那么容易的事。
一個戴著防毒面具的家伙從煙霧里沖了出來,智恩抬槍欲射,然后發(fā)現(xiàn)那是顧熙。
我“怎么樣?”
智恩轉回頭,一言不發(fā)地繼續(xù)著他的微操,我也無話,轉身為他的隊友警戒。
咔嗒一聲,智恩終于成功讓電子鎖短路,門應聲打開。
我和智恩皆是一喜,利索地沖出門外,反手鎖住門。
現(xiàn)在輪到政府他們對著那扇鎖死的門一籌莫展,一個兵正試圖做智恩先前所做的事——讓電子鎖短路。
通訊船艙室內,智恩將通往甲板的艙門鎖死,外邊傳來槍托的捶打聲,但那已經只能是泄憤了。
她看向我,甚至有點笑吟吟的得意之色。
“現(xiàn)在,咱們幾只甕中之鱉,只要把信號裝置裝進電機房,等它發(fā)送信號就會啟動船上的延時自爆功能……”
忽然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顱,其表情可以用痛不欲生形容:“信號裝置在背包里,背包在門那邊……”
我愣了一下,放開了李智恩,但智恩還搶在我之前。
“我去!不能讓你做這樣的事!智恩!”
“復仇還沒完,才第一階段。你還有的忙,姐,好好活著”
“我活你大爺!”
“你堅持,再堅持一下我們就能報仇了。好嗎,姐?我們做夢都是一起做的……從剛進組織開始,都一樣的夢”
我愣了一下,放開,然后看著李智恩瘸著走向甬道,像一個英雄。
然后,她回了一下頭笑的就像我第一次在組織見到她,然后她笑著對我說:
”姐,生日快樂“
晨光微熹,波光凌凌的水面映著耀眼的初陽,快艇在水面上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
我回頭,在早晨清冷的空氣中眺望艦艇炸開后的絢麗火花。
任務完成……以犧牲智恩為代價。
傷心嗎?吶,怎么辦呢?這就是加入組織之前就想好的??!
想起智恩離別前的話:”姐,生日快樂“
哦,對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16歲,我失去了父母;十七歲,我失去了天真;十八歲,我失去了我18年以來最珍貴的人。
所以說啊,生日什么,的真是糟透了
然后低頭,無聲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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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智恩死沒死哈!呃……這是一個伏筆,你們還是別猜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