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緊皺著眉頭躺在白色的大床中間,沒一會,他突然睜開眼睛,立即從床上坐起來拿起槍走到門的一側(cè)。
他是被劇烈的腳步聲給吵醒的,邊伯賢看了一眼手表,他已經(jīng)睡了四個小時了,離船到岸還有一個半小時,那些人應(yīng)該是等不及了吧。
邊伯賢把房間里屬于自己一切的痕跡抹去,然后學(xué)著季沫的手法把門卡擋在門和墻面中間。
邊伯賢翻身越過甲板外的欄桿迎著海風(fēng)爬到隔壁的窗戶處。
“搜查重要犯人,出來……”沒一會就搜查到了這一間房間,邊伯賢暗暗的觀察著一切。
邊伯賢等著那些人走后翻身進入隔壁的房間。
“Whoareyou?”里面的是一個一家四口美國人。
“噓!”邊伯賢舉起手槍指著那個男人的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聽著,我需要借用你們房間門門離開一下……”邊伯賢伸手從大衣的內(nèi)側(cè)掏出一疊美金丟在桌子上。
“ok!”那個男人弱弱的看了邊伯賢一眼一手拉過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護在身后。
邊伯賢側(cè)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頭嚇得那個男人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hey!我很羨慕你……”邊伯賢笑笑關(guān)上門離開。
邊伯賢走出房間,剛剛走到船艙大廳就聽到剛才那個房間里傳來的幾聲悶重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幾聲槍響。
邊伯賢想起剛才的一家四口想了想還是不忍心的轉(zhuǎn)過身向著房間里走去。
打開門就看到剛才那一家四口倒在血泊里。
邊伯賢抬頭就看到幾張熟悉的拉斯維加斯面孔。
“教父派你們來的?”邊伯賢冷聲問道。
“教圣,我們奉教父之命來完成任務(wù)……”那幾個人朝著邊伯賢點頭從陽臺快速的消失。
邊伯賢站在原地,任由從窗口吹來的海風(fēng)混雜著海水把自己打濕。
邊伯賢扯下窗簾蓋在一家四口的身上轉(zhuǎn)身離開。
邊伯賢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想脫離這么一個世界了。
邊伯賢剛剛打開門就看到兩面迎來好幾支隊伍的武警舉著槍把邊伯賢包圍著。
“邊伯賢,放下槍,你已經(jīng)無路可逃了!”武警看著邊伯賢道。
邊伯賢看了他們一眼淡然的轉(zhuǎn)過身走到窗口的位置,迎著海風(fēng)無畏的轉(zhuǎn)過身,勾了勾蒼白的嘴角。
“砰!”其中一位武警已經(jīng)開槍打中了邊伯賢的肩部。
邊伯賢早就該想到的,只有死人才是不會說話的。
剛才那些人殺了那一家四口,而且為什么不用消音槍,應(yīng)該就是為了引來這些武警吧!
他邊伯賢殺了那么多人終于,是時候來報應(yīng)嗎?
邊伯賢發(fā)愣之際,對面的武警已經(jīng)將子彈上膛,對準(zhǔn)邊伯賢。
邊伯賢看著眾多的槍口無動于衷,或許他這一生想要一個新的開始,就必須有一個新的結(jié)束的……
忽然,從邊伯賢的旁邊閃出幾個黑影,把邊伯賢團團圍住。
“砰砰砰砰!”幾聲槍響過后,窗口前,除了那幾個中彈死亡的拉斯維加斯傭兵以外,邊伯賢早于消失不見。
邊伯賢掙扎在深深地海底,他的肺部洶涌著,他的肩部溢出的血液染紅周圍的海水。
他的眼前全都是季沫的影子,就像是死前上帝要奪回屬于他的所有最重要的記憶一般。
“這是我男朋友……”邊伯賢還記得那時候的季沫,明明是二十歲剛好的女孩子,眸子中,卻擁有者不屬于自己的憂郁和傷感,但讓他無法忘記的,永遠(yuǎn)是她眼底最深的那層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