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身上下來。”
紅燭被壓在身下實在不舒服,發(fā)話道。那個少年似乎被紅燭突如其來的話語嚇到了,先是一驚,之后連忙起身,趕緊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沒事。”
紅燭看著少年彎腰道歉的樣子,略覺得有些好笑。少年聽出紅燭并沒有生氣,便抬起頭,當(dāng)他看到坐在地上的紅燭,又是一驚。
來到黎明山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為了祭黎宗而來的,有一小部分是來看熱鬧,但大多數(shù)都是想成為祭黎宗弟子。世人皆知想進(jìn)祭黎宗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也知想進(jìn)祭黎宗有多難,所以多數(shù)都只是做做白日夢,沒有真正上山來。而上山來的不是來看熱鬧的,就是有幾把刷子的。而剛才少年也感受到了紅燭身上不一樣的氣息,再看看紅燭,明顯還是個孩子,又怎能不驚?
“你……可是要去祭黎宗?”
“嗯,還有別一直叫我‘你’,我有名字,我叫紅燭?!?/p>
少年又是一愣,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跟他如此說話,更別說是一個比他還小幾歲的小女娃。
“我姓林名瑾,字似妄,我也要去祭黎宗。”
紅燭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話,去祭黎宗的人多了去了,也沒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頓時,氣氛尷尬……
林似妄不禁汗顏,這個小女娃怎么這么不會聊天啊,真是的,好尷尬啊。
紅燭看了林似妄一眼,問:
“你怎么會從樹上掉下來???”
“噢,這個啊。我本來是上山去祭黎宗,但是一路上實在太無聊了,我看著這樹挺高的,就想爬上去玩一會兒,但是陽光照得太舒服了,就不知不覺睡著了,我睡著了就忘了我睡在樹上,一翻身就摔下來了。”
林似妄單手摸頭,一臉燦爛。紅燭扶額:
真是個傻子。
林似妄才發(fā)現(xiàn),紅燭從頭到尾一直用手按著自己的左膝蓋。
“你的膝蓋怎么了嗎?”
“沒什么,我要繼續(xù)走了。”
紅燭單手撐地,站了起來,膝蓋上的疼痛傳到紅燭的腦袋,她不禁皺了皺眉頭。
林似妄察覺到了不對,問紅燭到底怎么了。紅燭站了起來,紅色的衣擺剛好遮住了她左膝蓋上透過她白色褲子的血跡。
“真的沒什么,你好煩啊,我學(xué)過醫(yī)術(shù)的,我有什么事我自己還不清楚嗎?”
紅燭繼續(xù)向黎明山上走去,而林似妄則跟在紅燭的身后,紅燭嘆了口氣,也沒有說什么,畢竟都是要去祭黎宗的人,同路那是一定的,說不定之后就是同一個師門的人了呢?跟在后面就由他了吧,反正在路上也有個照應(yīng)。
紅燭和林似妄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黎明山上哪里,紅燭只感覺到她放在衣襟里的那塊紅黑石頭一直在發(fā)熱,感覺暖暖的,并不燙。
雖然來黎明山的人并不是很多,但他們在路上也遇到了幾個,大部分都是去看熱鬧的,真正去看祭黎宗的都是有點(diǎn)實力的,與凡人當(dāng)然是不能比的。
又走了許久,她們來到了黎明山的一大塊空地上,這里的人特別多,可以說是人擠人??盏氐那岸苏驹谝粋€年紀(jì)不大的少年,他就在那里站著,看著底下的人吵鬧,他身著紅白相間的服裝,渾身散發(fā)著一種不符合他年齡的氣息,像是宗門人的威壓,以至于他的周圍十米開外沒有人敢站著,顯得他格外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