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沫跟著師父回了北京也就是后來中考結(jié)束后了,師父原先想著等著體育考試完了就可以回北京復(fù)出了,可那天蘇烈提了一句中考還得回來,不如直接在天津住一陣兒,過了再回。師父倒是也同意,所以一直到中考結(jié)束蘇錦沫才回北京…
一通電話接著一通電話打著,師父也不見蹤影,魯凱旋坐在左邊的胡桃木長椅子,一言不發(fā),而姜曦瑜則是機械似撥著電話,蘇錦沫一句話也不敢說,明天就是中考了,和師哥師姐打了招呼便進(jìn)里屋復(fù)習(xí)了
過了十分鐘一通電話打了回來“凱旋,怎么了…”是師父的聲音,就是聽起來有些疲憊
魯凱旋站了起來“師父,您上哪里去了,我們一直找您…”
手機那邊沉了一刻“唉,今天早上起來你師叔給打來電話,說你師爺凌晨四點多讓送醫(yī)院了,挺嚴(yán)重的,我就先回來了…”
“怎么!師爺…”魯凱旋一句話還沒說完,姜曦瑜戳了一下他,“你干嘛?”魯凱旋皺了眉低頭嘟噥著
姜曦瑜輕掐了一下魯凱旋,輕輕拽著魯凱旋的耳朵,湊進(jìn)了壓低聲音“你是不是傻了,小沫兒在里屋復(fù)習(xí)呢”魯凱旋一愣,拍了一下腦門,“對啊”
電話那邊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急匆匆掛了電話,緊接著發(fā)過來微信消息
[師父]:你師爺情況有些嚴(yán)重,千萬不要讓小沫兒知道,等她中考完就帶她立刻回北京!!
[魯凱旋]:好
蘇錦沫從里屋出來也就到了晚上要吃飯的時候了,伸了個懶腰,揉揉了眼“師姐,我們晚上要吃什么?。俊苯罔っ銖姅D出笑意,“晚上我們吃蔥油餅…”
蘇錦沫點了點頭出門到院里練起了基本功,魯凱旋還和往常一樣,樂呵呵看著蘇錦沫,偶爾訓(xùn)斥一下子。姜曦瑜一臉輕松做著飯,今天格外出神,一會兒是忘了和面,一會兒是忘了放蔥的,油要不是放多了,要不就是忘了放,弄得廚房好大的動靜
蘇錦沫一臉懵“今天師姐是咋了這是,廚房雞犬不寧的…”
魯凱旋笑了笑“你師姐可能是要炸了廚房,我去看看,你先練著…”
蘇錦沫點了點頭,繼續(xù)練著基本功,魯凱旋笑著往廚房走,越往里面,走得越快,到了廚房,魯凱旋那眼掃了眼慘不忍睹的廚房,嘆了口氣,“你這家伙今天怎么想起來要炸廚房了?”
姜曦瑜低著個頭沉默不語,魯凱旋笑了笑往姜曦瑜這邊走了走“怎么,還不好意思了?”
姜曦瑜略微抬頭瞧著魯凱旋,一臉嚴(yán)肅,語氣都比往常要嚴(yán)肅很多,只是有些哽咽“魯凱旋,你…你…你的心是鐵打的嗎,你就不擔(dān)心師爺,不擔(dān)心師父嗎?”
魯凱旋表情瞬間僵硬了,沉默了一會兒,轉(zhuǎn)過身去,語氣平和“你是要做蔥油餅,對吧!我做蔥油餅也還可以,我做吧,要不然你真把廚房炸了…”說了象征性笑了笑,穿過姜曦瑜,熟練地和面,撒蔥、倒油、切片…
他嘴里沒閑著,聊著些以前從未聊過的天,說著不像似他說的話,姜曦瑜整個人攤坐在泛黃的地板上,冰涼冰涼的
“吳瑜…”魯凱旋低著頭,低低說了一句
姜曦瑜抬起了頭,看著魯凱旋,她只能看到魯凱旋的背影,她啞了聲,聲音沙啞問著“怎么?”
“抱歉哈”魯凱旋以一種捉摸不透的語氣說出,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姜曦瑜沒有說話,魯凱旋接著話說“我的心要是鐵打就好了,那樣…我就不會…不會哭了…”他哭了??!
姜曦瑜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她從未見過魯凱旋哭的樣子,沒有,小時候也沒有,他哭聲不大,只是小小抽噎聲,身體發(fā)抖…
姜曦瑜急匆匆站了起來,輕輕地把手放在魯凱旋后背上,笑了笑“凱旋…男子漢大丈夫,怎么可能和小女孩兒一樣哭哭啼啼的…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魯凱旋轉(zhuǎn)過身來,他想起了以前,自己小時候碰見姜曦瑜的時候,兩個人同一天讓師父罰了,小女孩玩后臺道具[京劇化裝用的油彩,就是熔化油脂,即含有油質(zhì)和顏料的稠狀物。這種油彩的延展性好,上色能力強,不易脫妝,不掉塊,易定妝]臉上畫得五顏六色的,因為師父罰了站,臉哭成小花貓了都,而旁邊魯凱旋一臉嚴(yán)肅,沉默不語,姜曦瑜問他,他就說了句“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哭哭啼啼,像個姑娘…”
兩人聊著,蘇錦沫在外面一直練到了天快黑,進(jìn)了家,笑瞇瞇的看著姜曦瑜“師姐我餓了,我要吃飯!吃飯!吃飯!”
姜曦瑜笑了笑,摸了摸蘇錦沫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