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你會喝酒嗎?”
“會一點。”我盡量讓自己笑得開心點,畢竟歡快的氣氛是會傳染的:“不過我的酒量很差,可能最多一斤左右?!?/p>
“一斤?”萱姐瞪大了眼睛,還差點捂住了嘴:“我的天哪,你也太能喝了吧?”
“我說的是啤酒?!蔽业靡獾匦χ?/p>
“啤酒?”萱姐愣了愣,不過很快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誰用斤來說啤酒的?把我嚇了一跳呢?!?/p>
歡快的氣氛把憂傷踩進地里了。
“下次帶你去吃燒烤?!避噲鲆呀浗阱氤吡?,萱姐一說完就把車開進了大門,還微笑著看了我一眼:“順便喝點啤酒,不能超過一斤?!?/p>
其實我很害怕這樣的約定,因為下次只是說明不是現在,也不是一個確切的時間點,有可能是三五天,也有可能是十個三五天甚至更多。。
不過我的女神說了下次,那么就一定會發(fā)生,我所需要做的就是把她捧在手心里耐心地等待,就像一顆種子,需要足夠的時間才能生根發(fā)芽,才能長成一顆參天大樹,就是在凜冽的寒風中都能屹立不倒。
車場里的日子單調乏味,每天都是在各式各樣的工具和各式各樣的車子旁繞著圈圈,還混合著濃濃的機油氣味,洪師傅依然整天板著臉,就像除了萱姐和老板以外,每個人都欠他一百塊似的;林師傅整天笑嘻嘻的,一副彌勒佛的樣子。
我整天忙忙碌碌著,因為只有不停地做事情才可以打發(fā)煩悶的時間,就像用勺子吃西瓜一樣,把邊緣的都吃掉以后,才能享受到最甜的那一部分。
而天使一出現,所有的煩悶都被踢到了阿拉斯加。
同時出現的還有老板的身影,可是我并沒有看他,因為在的眼里已經沒有別人了。老板比萱萱大了幾歲,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目光很犀利,而且穿得很帥氣,開的車子也挺好,林師傅說一部要三十多萬。
三十萬是多大的一堆錢我還不是很清楚,畢竟那離我還很遙遠,就像我和萱姐的距離一樣,只可仰視,而不要湊上前去近觀。。
“老板好?!?/p>
車場里一陣稀稀拉拉的聲音,老板大方地給每個師傅都發(fā)了一根煙,就連我這個學徒也拿到了一根:“謝謝老板?!?/p>
“好好干?!崩习逯皇强戳宋乙谎?,萱姐也微笑著看了我一眼,又陪著老板四處走了一圈。
“我要有錢了也開一個修車廠。”林師傅吸了一口煙后笑嘻嘻地說:“別看現在車子不多,可是再過幾年滿大街都是小車,排隊修理的只怕車場都停不下?!?/p>
“是嗎。。”我默默地嘆了口氣,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或許在這里我根本學不到什么,我總覺得自己并不適合修車,但是哪怕到死我都不會離開,因為我的女神就在這里,她在哪我就在哪。。
我一直期待的啤酒和燒烤遲遲沒有兌現,但是我依舊是萱姐的小跟班,在奶奶家吃過晚飯后,萱姐帶著我來到了小河旁,如水的夜色下,微涼的晚風吹起帶著香味的發(fā)梢輕輕飄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