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睡哪兒?只有一個床誒還沒有沙發(fā)……需要我打地鋪嗎?”
江敘黏在金俊勉身邊不停嘰嘰喳喳地碎碎念,倒是也沒有嫌她吵,聽到她的問話想也不想地說:
“不用?!?/p>
江敘眉毛一挑,正打算夸這個巫師很上道能理解她的意思,就聽到某人咕嘰咕嘰念了幾句,然后打了個響指。
一張精致的床憑空就出現(xiàn)了,橫在小姑娘面前讓她傻了眼。
“這啥?”
“床啊,你是傻了嗎?”
“……我殺我自己?!?/p>
“需要刀嗎?”
江敘僵硬地扭過脖子,皮笑肉不笑地死盯金俊勉,仿佛不盯出一個洞來不罷休,這讓某人下意識撫了撫手臂。
雞皮疙瘩都要掉了。
“開玩笑啦,紳士怎么舍得眼睜睜讓美麗的姑娘去死呢?”
金俊勉溫和一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呵男人。
既然人兒都變出床來了江敘也不好說什么,只不過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巫師這種職業(yè)還可以變出東西來的嗎?
難道巫師不是和女巫一樣是調(diào)劑藥水什么的嗎?
江敘想問,但畢竟還摸不清對方的老底,偶爾調(diào)戲調(diào)戲還行,這種敏感問題還是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于是躊躇良久不動,等到金俊勉都覺得她很奇怪的時候,某女動了動唇:
“你會變戲法嗎?”
“……”
沒有聲音,江敘疑惑地別過頭,余光似乎看見了對方嘴角微微上揚(yáng)的弧度,再定睛一看,只見金俊勉幾乎是目瞪口呆地凝視著她的臉。
大概是她看錯了吧。
不過這小樣呆呆愣愣的樣子還蠻可愛的,想捏臉想調(diào)戲想睡。
江敘是個喜歡付諸行動的人,于是直接上手捏了捏男人過于滑嫩的臉蛋,還摸了兩把,一本正經(jīng)道:
“怎么看著我不說話?”
“我是巫師。”
“嗯我知道啊。”
“那你干什么問我會不會變戲法,我又不是街上耍戲的。”
金俊勉急溜溜講話的時候,頭上短短的呆毛隨之一翹一翹的,就好像是他的情緒天線似的,傻傻的特別惹眼。
于是金俊勉接下來陳述了半天巫師的職能以及巫師的威嚴(yán)某人都沒有仔細(xì)聽,目光落在卷卷翹翹的呆毛上,簡直是不亦樂乎。
哦對了,她還在激發(fā)了巫師大人嘮叨的潛能下順便破了他奇怪的翻譯腔。
果然江姐出手就沒有她搞不定的崽。
“江敘小姐,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嗯?”
金俊勉說完后安靜好幾秒江敘才反應(yīng)過來,抿抿唇睜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向扶額的男人。
“我是巫師?!?/p>
“你說第三遍了?!?/p>
“巫師的威嚴(yán)是不容挑戰(zhàn)的。”
“巫師也應(yīng)該是個紳士?!?/p>
“你就不怕嗎?”
“當(dāng)然不……啊”
江敘理所當(dāng)然地要回答,結(jié)果話沒有說完,就感覺眼前天旋地轉(zhuǎn),視線恢復(fù)清明的時候,眼前是放大的俊臉,清晰地連細(xì)致的毛孔都可以看清。
身下軟軟的,是被壓在了床上,金俊勉看著瘦,可他的分量病不輕,如今把女孩抵在床上,灼熱的呼吸與她的鼻息交纏在一起,曖昧極了。
江敘老臉一紅,只聽得此時撩人的小妖精刻意壓低了嗓音問:
“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