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愣在原地恍然間有些不知所措,床上的被子被疊得整整齊齊的,就好像沒有人來過一樣,她的心里驀然空了一塊。
“那個抱歉啊醫(yī)生,我……”
被江敘找來的主治醫(yī)生了然地擺了擺手,“你快去找找吧,應(yīng)該沒走遠(yuǎn)?!?/p>
江敘感激地朝他點了點頭,轉(zhuǎn)過頭沿著長廊從人群中辨別那個熟悉的人,然而直到離開住院處都沒有看到她想找的人。
“小敘……”
“你去哪了!?”
江敘猛然回頭抱住了出現(xiàn)在她身后的樸燦烈,雙臂箍得緊緊的不撒手,生怕懷里的人一個愣神就不見了。
“……我隨便走了走?!?/p>
“以后去哪里都要跟我說一聲,聽到了沒有?”
少女強勢的話讓樸燦烈鼻尖一酸,伸手拍了拍像小獸一樣正把腦袋埋在他胸口蹭阿蹭的人兒,低聲應(yīng)到:“好?!?/p>
他很早就醒了,在江敘離開以后收拾了一下病房就打算離開,他并不想要讓自己成為那個拖累,可是人已經(jīng)走到醫(yī)院外了,卻還是舍不得又拐了回來。
他執(zhí)念了七年的愛人,就好像一根深深扎在心里的刺,動一下就是鮮血淋漓,拔也拔不出來。
是夜。
在照顧樸燦烈睡著以后,過了半小時江敘才放心離開醫(yī)院去了附近的24小時自助ATM查看一下卡里的余額。
那并不是一個如意的數(shù)字,扣除樸燦烈未來一周的住院費和伙食費,大概還能付兩個月的房租,可是樸燦烈還需要養(yǎng)身體,不能在食物上克扣。
經(jīng)過便利店的時候,看到有對小情侶買了一大袋零食出來,江敘才恍然發(fā)覺自己還沒有吃晚飯,先前哄樸燦烈說自己吃了,居然還真把自己給騙到了。
躡手躡腳地打開病房門,還沒有關(guān)上,就被凜冽好聞的氣息撲了滿懷,一個毛茸茸地腦袋在她頸窩處蹭來蹭去,跟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
“你去哪里了?”
低沉渾厚的男音夾雜著幾分委屈和不安,聽上去頗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江敘一只手環(huán)住他的腰,另一只手下意識輕撫著他的背,哄誘一般說著:
“我剛才就是去外面走了走,不會走遠(yuǎn)的。”
男人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她耳邊,癢癢的,讓她耳根子有些發(fā)燙,不知道何時寂靜的夜里只剩下了兩個人呼吸的聲音。
江敘感覺有濕濕軟軟的東西碰了碰她的耳垂,緊接著是左側(cè)的脖子,男人柔軟的并不扎扎的短發(fā)像有靈性似的撓著她的皮膚,江敘扣在他腰間的手收緊。
“燦烈……好癢……啊”
樸燦烈在她的鎖骨處重重吮吸了一口,江敘敢打賭那里一定留下了很明顯的草莓印子。
男人的吻逐漸轉(zhuǎn)移,帶著她走到床邊的同時,豐唇在她的唇瓣上輾轉(zhuǎn)廝磨,引導(dǎo)著她一點一點陷入他給的溫柔之中。
情人般的呢喃悄然在江敘耳畔響起,她整個人渾身癱軟地靠在樸燦烈懷里,聽見他叫自己的名字。
“小敘……”
“嗯?”
“我愛你?!?/p>
“我真的很愛你?!?/p>
“……我知道。”
江敘沉默了片刻,忽而主動湊上了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