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輩人那個年代
東西壞了只想著修
而我們卻只想著換
就連感情也不例外
………………
祁安言臨時有事回了大廠,就剩宋南兮一個人在醫(yī)院,盯著剛才護(hù)士推來飯粥發(fā)呆。
受傷的地方又痛又癢,她不能背靠也不能平躺,只能坐在床上,拿著餐具卻沒胃口動筷。
“你是想把這碗白粥盯出花來嗎?”
清冷的男聲響起,宋南兮驟然回神,轉(zhuǎn)過頭看向門口的人,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祁安衍?你怎么來了?”
祁安衍雙手環(huán)胸靠在門框上,悠然自得的走進(jìn)病房,語氣饒有趣味的打趣道“幾年不見倒是小性子見長啊,以前不是安衍哥安衍哥的叫的挺乖的嗎?”
宋南兮癟了癟嘴“得了吧,也沒比我大多少,而且我本來就不是somi那種乖乖女?!?/p>
祁安衍拉過椅子在她身邊坐下,看了看她穿著的寬松病服,神色溫軟,不復(fù)平日那般冰冷“背還疼嗎?”
宋南兮輕輕動了動肩膀,霎時一絲痛感傳來,讓她忍不住一下子咬住嘴唇,沒好氣道“你來試試唄,就知道疼不疼了。”
祁安衍忍俊不禁,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下,斂了斂笑意道“為什么不告訴妃兒當(dāng)初的真相?”
“……”宋南兮一愣,看他的眼神瞬間變得警覺“你什么意思?”
“偷她的畫是伯父的意思。”祁安衍勾了勾唇角“為什么不告訴她,為什么讓他們都誤會你,針對你?”
宋南兮眨了眨眼睛,蠕動的唇瓣彰顯慌亂和驚訝“你,你怎么知道的?”
“噗……”祁安衍忍不住笑出聲,一只手撐著下巴,表情頗為傲嬌和鄙夷“我可是伯父欽定的女婿,這么重要的事我當(dāng)然知道?!?/p>
宋南兮一時語塞,心下卻了然。
應(yīng)該是怕晏妃無法接受,情緒崩潰,以晏伯父對祁安衍的認(rèn)可和看好,這種事他知曉也不奇怪。
握著勺子的手緊了緊,她的情緒有些低沉“能不能,別告訴他們?!?/p>
祁安衍笑意微僵,緊皺的眉頭表現(xiàn)出他此刻的不解“為什么?你就甘愿他們誤會你?”
不僅是晏妃,練習(xí)生們對她的冷漠不待見他看在眼底,這樣對她來說有些不公平。
“我不想somi對晏伯父失望……不想她痛苦……”
對她一個人失望就夠了,somi已經(jīng)承受過一次打擊和傷害,她不希望somi再對她最敬愛的父親,就算他用手段剝奪了她的夢想,但始終也是為了她好。
壞人她一個人做就好了,當(dāng)初的痛,她不想somi再體驗。
祁安衍沉默,盯著她虛弱的側(cè)臉看了良久,最終無可奈何的拿過飯碗,舀了一口白粥遞到她嘴邊“算了,你的事你自己決定吧,先吃飯?!?/p>
“謝了。”宋南兮看著他別扭的說了句謝語,張嘴吃下他喂的白粥。
祁安言提著手提包的手指緊握,瘦弱的手腕連青筋都隱約可見,她小心翼翼的將房門掩攏,轉(zhuǎn)身無力的靠在墻壁上。
宋南兮,你不僅是個小偷,還是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