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兩人飛一般跨出,一步來到新明十五年·一月的架前。
書架由上到下對應(yīng)地域上的由東到西。如果一排沒能放下某個地域的全部資料,那么便從下一排的右側(cè)開始算起。
上東自然是排除在外不必看,下西才是重點!
望江、臨洮、上丘、田壟……倚少一、張子陵目光緊盯,跟著書脊慢移。生怕漏看一個字。
福地??!思平?。?/p>
“又是兩個消失的地名?。。 眱扇送暫舻?!
接著繼續(xù)往前查看,直至十四年·五月地名才沒有增加。而這些地名加起來已經(jīng)達到二十個之多!相當于四分之三個宮糾圍了。
倚少一凝眉抱胸,歡樂的人兒此刻變得愁云慘淡:“這下事情大條了,我基本可以判斷,發(fā)河以西有六成可能是被那些妖怪控制了。而石柱里部分嬰孩就是在這些地區(qū)抓到的?!?/p>
邊說著他還邊伸出拇指與小指比了個‘六’的姿勢。
張子陵對此看法與他一致。沒有記錄就已經(jīng)能說明很多事了,更別提血親身死而不報案,那可是十月懷胎誕下的骨肉?。?/p>
不過同意歸同意,他對另外四成是什么原因同樣感到好奇。
于是出言問道:“六成?那剩下的四成呢?”
“剩下的四成是為官者偷懶不作為~”倚少一一本正經(jīng)說道。
“哈!”張子陵一聽便樂,笑出聲來。
官啊官,官由民中生,受民眾之托帶領(lǐng)前路。反過來他們卻視民眾為下等人,盤算剝削樣樣精通,唯為民服務(wù)入不了門。
荒唐是真荒唐,可笑是真可笑。
“無法反駁,或許兩者都有。不過妖怪將我們?nèi)祟惖牡乇P當成它們的食堂,是斷不能忍!”
“沒錯!”倚少一轉(zhuǎn)身揚披,負手而立。如虹氣勢沖天!
“犯吾疆土,傷吾同胞者——誅!”
張子陵眼角忽然兩行清淚流下。
抬袖擦了擦后說道:“好好好,知你志向遠大了。趕緊把氣收一收,披風的角戳到我眼睛了?!?/p>
。。。。。。
“喂!關(guān)鍵時刻別拆我臺好不好……”倚少一耷拉著身子跟在張子陵后面,用近乎祈求的語氣說道。整個人已經(jīng)變得無精打采。
這里沒什么待下去的價值了,而且天色將暗,兩人決定回卻妖司再商量后續(xù)事宜。
“哈~”張子陵走在前無奈一聲,絞盡腦汁才想出來句安慰的話:“沒關(guān)系了,反正這里就我們倆人,不會有人看見?!?/p>
“是嘛~我怎么感覺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盯著我們?!?/p>
張子陵暴汗慌忙回道:“錯覺,肯定是錯覺?!?/p>
……
出了塔,叫醒了打瞌睡的侍女,然后在龍姨和音伯的千般不舍中,兩人駕馬由后門沖出。
一路飛馳一路狂奔,回到卻妖司時遠天的太陽已經(jīng)成了火紅圓點,沒了光輝。
街上也冷冷清清與下午簡直是兩個世界。蕭索、凄涼,滿滿的不該在龐大社會出現(xiàn)的感覺。
落幕。
而馬背上兩人從剛才起就不停的打著噴嚏,不知是感冒,還是來自官府前門那些沒堵到他們的人的怨念。
“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