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睡?不是說大話,本差再喝個三天三夜都醉不了,更別談睡了!”說罷,斟一杯酒自顧自飲下,貌似在示威一樣。
劉三見狀,拍桌大叫一聲好,隨后指使著小二就要再去搬酒。然而,這時候從樓上下來一群不速之客,擋在了小二身前,圍住了眾人。
“好酒量、好酒品,可惜~人品不怎么樣。”慢聲一句嘲,雙方頓時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來者男性居多,風(fēng)雨竹悄悄戴起了墨鏡,倚少一瞇眼看去。說話者透明白袍、翠黃衫、翠黃披,束發(fā)團云簪,眉心有一抽象的銀色圓形‘生’字。二十來歲上下,干凈儒雅。
“哼!沒羞小兒,識趣的滾開!你劉家爺爺有要事待辦,想找茬,換個時間,吾奉陪到底!”劉三大罵道。這些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高興著呢就來,一番好興致被攪了個稀爛。氣的是心火竄騰,怒不可遏。
而這一幕看在三名外來者眼中訝異無比。印象中何處的官不是飛揚跋扈,走哪兒都是爺,現(xiàn)在被圍了卻只是嗆聲幾句放放狠話。著實新奇!
劉家兄弟慫嗎?肯定不慫,否則也當(dāng)不上差捕。唯一的解釋便是——崇生教在望江這塊地方,已經(jīng)有了凌駕于官府之上的實力!
一地三十捕,個個萬人敵。加上老齡化、禁武、管藥的大形勢,如何勝過官府可真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就在這時,倚少一腦海中忽然閃過那個‘官非官’的提示!
[嘶~莫非真正的差捕已經(jīng)遭遇不測,這幾個人是冒牌貨嗎?]
此念一出就瘋狂滋長再也遏制不住,目光在兩方轉(zhuǎn)動,心里起了挑撥之意……
?。蹌⒓倚值茈m兇但好似不想起沖突,或許真可借這個機會試探一下~]
就在思索如何插嘴時,又聽那名青年說道:“非是找茬,而是找理!貴方劉七爺不由分說強行占位,當(dāng)眾欺辱他人。恕吾實不能袖手旁觀,非要討個說法不成!”
即使對上惡話,這年輕人在言談進攻間語氣仍是溫和緩柔,頗有翩翩君子的風(fēng)范。若是只聽聲,絕對沒人能將他和眼前的放浪之徒聯(lián)系起來。
倚少一不由得對他看法有些改觀,當(dāng)然也僅限于他,而非崇生教。
不過,這一反擊倒讓倚少一有了說話的機會:“哈哈哈,閣下真敢開口。討說法是嘛,那吾便給你個說法!差捕在外公辦,有權(quán)調(diào)用一切人、事、物,不配合者,先斬后奏!權(quán)利擺在此,莫說幾張桌,幾個人,就是征了這罕食樓,誰又能講個不字!”
話音落,氣勢發(fā),紅披張揚。散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之感。
“你!”
“真是可惡吶!”
“圣子別跟他們多話,一幫強盜,唯有以暴制暴啦!”
……
誅心言論引的群情激憤反抗之聲不覺于耳。
倚少一見時機成熟正準(zhǔn)備再添把火,將矛盾升級為沖突??墒遣涣?,那被叫做圣子的年輕人竟是一句話穩(wěn)住了場面!
“諸位暫息雷庭。這位差爺說公辦在身,那不妨請他拿出公文一觀。如屬實,那我等實無理由大興兵師。話雖不中聽,卻也是捕惡罰罪。如為假,我等再怒不遲呀!”